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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节（第2页）

&esp;&esp;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esp;&esp;“老弟，我累了。”

&esp;&esp;韩玄起身，走向卧室。

&esp;&esp;徐默知道，对方是被鱼塘理论给整崩溃了。

&esp;&esp;这里面，还有另外一种因素。

&esp;&esp;信仰的崩塌。

&esp;&esp;因为如果徐默的鱼塘理论是真的，那他们一直以来所秉持的‘正义’，简直就成了笑话。

&esp;&esp;什么维护正道，维持人道昌盛。

&esp;&esp;都是谎言，都是骗局。

&esp;&esp;是某些人编织的虚幻泡沫，而最可怕的是，参与编织这种可怕谎言的，也必然包括在韩玄心中高高在上，光明伟岸的先圣们。

&esp;&esp;人，不过是某些存在养在鱼塘里的鱼。

&esp;&esp;这种可能性光是想想，都会让人窒息和绝望。

&esp;&esp;所以韩玄一瞬间心力憔悴。

&esp;&esp;徐默又何尝不是。

&esp;&esp;他也在琢磨一件事，按照他的鱼塘理论，如果那些先圣属于管理鱼塘的管理者，那么，最开始开辟鱼塘的那位八百年前的‘真仙’，在这件事里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esp;&esp;这件事徐默想到天亮也没有结果。

&esp;&esp;倒是再见到韩玄的时候，他吓了一跳。

&esp;&esp;韩玄，真的变老了。

&esp;&esp;本来看上去只有三四十岁的中年人样子，但此刻，说有七老八十都有人信。

&esp;&esp;“韩哥，你……”

&esp;&esp;徐默赶忙上前搀扶。

&esp;&esp;韩玄坐下，许久不语。

&esp;&esp;和平日里那种善谈的样子，判若两人。

&esp;&esp;过了一会儿，韩玄才道：“我想不通，昨夜持圣人书卷发问，却没得到一字回应，后来细想，司主昨天突然让咱们各自离开，怕也是想要单独询问它们，甚至要做一些事来扭转乾坤，可结果，应该是失败了，我都怀疑，司主已遭了毒手。”

&esp;&esp;徐默想了想，他知道有这种可能性。

&esp;&esp;而且这种可能性很大。

&esp;&esp;不然，没法子解释昨天夜里，正气司的诡异情况。

&esp;&esp;就仿佛，一夜之间，正气司消失无踪。

&esp;&esp;“我一夜未睡，不觉天明，才发现自己苍老无比，一来是因为我信念已失，正气无存；二来是它们将我当成弃子，收回了圣力，老弟，我已九十有三，心念已崩，自知大限将至，死便死了，我不怕，也无悔，但，心不甘……”

&esp;&esp;徐默这会儿也是心情沉重。

&esp;&esp;想着早知道就不应该和韩玄说‘鱼塘理论’，或许，还蒙在鼓里的韩玄，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esp;&esp;但这种事，又能拖多久？

&esp;&esp;司主可能因为想不通，想要秉持真正的正气而做了一些努力，但显然，不是被人灭了口，就是关押封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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