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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4章 硬心肠（第2页）

&esp;&esp;“什么道理？”左楚钰狐疑地看着她。

&esp;&esp;“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

&esp;&esp;十多年前大宋水军的确惨败于燕国水军之手。

&esp;&esp;可谁敢说十多年后的今日，宋国水军就不可能攻克荆州防线？

&esp;&esp;就好比三十多年前赵左两家起事，难道是一开始就拥有了和燕国相抗衡的实力么？”

&esp;&esp;左楚钰被她怼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sp;&esp;她能纵横宋燕两国朝堂几十年，口才自然是一流的。

&esp;&esp;从未有哪一日如今日这般，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对方闭嘴。

&esp;&esp;凤凰儿见她一副吞了某种恶心东西的样子，又道：“打口水仗实在是没有多少意思。想要知道宋燕水军孰强，咱们只需拭目以待。”

&esp;&esp;左楚钰深吸了一口气：“司徒箜，你果然不是寻常的女子，是我小看你了！”

&esp;&esp;这样的说法凤凰儿不知听过多少次，早已经无所谓了。

&esp;&esp;她换了个坐姿，这才道：“我心里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未知您能不能替我答疑解惑？”

&esp;&esp;左楚钰点点头：“你问吧。”

&esp;&esp;凤凰儿道：“按说以您的能力和实力，在楚王府远离朝堂之后，不该落到这般境地。

&esp;&esp;可您是怎么搞的，居然让自己这么惨……”

&esp;&esp;想起自己倒霉的过程，左楚钰又是一阵心塞。

&esp;&esp;如果是朝堂上或者生意场中，自己技不如人亏了赔了甚至是丢了性命，她眼睛都不会多眨一下，更不会不服。

&esp;&esp;然而，现实就是这么可怕又无奈。

&esp;&esp;她没有输给那些阴险狡诈的朝臣和商人，却断送在了一个她从来没有看得起的愚蠢女人手中。

&esp;&esp;想起卓秀莲，左楚钰心灰意冷之余，只觉后脑勺又开始隐隐作痛。

&esp;&esp;她轻轻合上眼睛，不打算在长孙媳面前详细述说自己的糗事。

&esp;&esp;凤凰儿道：“您不愿意说，我可要瞎猜了。”

&esp;&esp;左楚钰忿忿地睁开眼睛：“早就听闻司徒六姑娘聪明绝顶，今日不妨让我开开眼。”

&esp;&esp;“不敢。”凤凰儿轻笑道：“方才我身边一名医术颇为高明的宫女替您仔细检查过。

&esp;&esp;您身体虚弱的原因除了被人灌了大量的迷药外，最重要的还是您脑后的伤。

&esp;&esp;可您贵为燕国太后，身边用的全都是您最信得过的人。

&esp;&esp;能在您身后动手，而且还能一击而中的人，一定是您最信得过的人之一。

&esp;&esp;您身边的人我谁都不认识，唯一听说过的便是那位曾经在燕国想要对我下毒手的郝嬷嬷。

&esp;&esp;但以她的身份和年纪，以及她的行事做派，应该不会对您下手。

&esp;&esp;毕竟对付了您之后，她依旧只是一名宫里的嬷嬷，完全没有必要冒险。”

&esp;&esp;其他的下人也差不多是一样的原因，除非有人许以重利，她们绝不会对您下毒手。

&esp;&esp;可要论手中的财富和权势，又有谁能和您相提并论？

&esp;&esp;所以我想到了一个人，那位真正的卓太后。”

&esp;&esp;左楚钰脸色微变，这丫头小小年纪，哪里来的这般缜密的心思？！

&esp;&esp;凤凰儿一看她的脸色就知晓自己猜对了。

&esp;&esp;她顿觉有些心烦气闷。

&esp;&esp;生平最讨厌这种亲人间的勾心斗角鱼死网破。

&esp;&esp;左楚钰却有些紧张：“司徒箜，你一看就不是个心肠冷硬的人。

&esp;&esp;我毕竟还是重熙的嫡亲祖母，你总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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