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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7（第3页）

&esp;&esp;神经病。景灼乐着摔上自己家的门，猛地上前一步，在程落张开胳膊的一瞬间扑进他怀里。

&esp;&esp;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esp;&esp;空落落的心一下子被填满，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儿，甚至生出一点儿委屈。

&esp;&esp;景灼扒在他身上半天没松开，直到后背朝着门被风卷着雪吹得打哆嗦了才回手勾上门。

&esp;&esp;进来今晚上就别想走了。程落在他耳边说。

&esp;&esp;嗯。景灼闭了闭眼，你不回你爸妈那儿？

&esp;&esp;请假了。程落笑着说。

&esp;&esp;在程落家莫名放松，看他把猫从水槽里拎出来，再搬出做饭那一套锅碗瓢盆量杯漏斗的，格外顺眼。

&esp;&esp;醒面这种挺看运气看经验的操作程落是肯定不会的，饺子皮儿是实面的，两人坐在餐桌旁，一边听着春晚一边慢慢捏着饺子。

&esp;&esp;饺子皮和馅儿在程落手里折腾半天才出来一个，鼓鼓囊囊的像个汤圆，皮儿都被撑得透明了。

&esp;&esp;喜欢喝咸粥么？景灼一边瞥着小品节目一边继续包。

&esp;&esp;一般。程落说，怎么了？

&esp;&esp;那你包成这样？景灼把他的饺子拎起来晃了晃，底下的皮儿直接漏了，一大坨馅掉出来。

&esp;&esp;程猫像是隔空接到什么感应，嗖地从爬架那边蹦过来，扒上桌沿，一爪子拍到那坨馅上。

&esp;&esp;然后又嗖地蹦走了，留下扁扁一坨馅。

&esp;&esp;不是想吃，单纯爪子痒痒过来欠一下。

&esp;&esp;这个馅一半的量就行。景灼交代完把猫抱起来走进洗手间。

&esp;&esp;再出来的时候浑身水，猫爪子滴水未沾。

&esp;&esp;程落笑得不行，把自己包的改良版饺子给景灼看。

&esp;&esp;看上去是按小笼包那种风格捏的，但最顶上的小口捏得很像

&esp;&esp;它长得是不是有点儿不文明。程落说。

&esp;&esp;那是相当不文明，估计猫再过来拍都得拿猫砂把它盖上。

&esp;&esp;饺子是自己包的，程落还在那慢吞吞地不知道捣鼓什么，景灼干脆订了附近酒店的外卖。

&esp;&esp;今年的除夕虽然还是吃外卖过的，但多了不太文明的自制饺子，还有跟他一起放鞭的人。

&esp;&esp;饭后刚九点，两人蹲在楼下，肩挨着肩拿着手持烟花。

&esp;&esp;小区是人车分流的，放鞭的人不会引发大规模警报器惊天动地巨响，但远处各种炮仗声汽车电动车警报器声响成一片，震得人耳鸣，都有点儿说不清是聒噪还是安静。

&esp;&esp;出门的时候景灼随手从衣架上拽了圣诞那会儿程落送的围巾，下楼放鞭放烟花的时候也系上了，鼻尖落雪，化了落落了化，干脆埋进围巾里，就露一双垂着看烟花的眼睛。

&esp;&esp;程落微微偏头看着他，雪地和两人的脸都映上忽明忽暗的光，踏实中又有点儿像幻影。

&esp;&esp;他伸手摸了下景灼的脸。

&esp;&esp;嗯？景灼扭过头，眼睛一眨，晶莹的雪碴化成水，打湿睫毛。

&esp;&esp;心照不宣的拥抱后和好，气氛他不忍打破，但有些事儿越早说出来越好：对于曹朔，我见到他心里毫无波动，连一点感慨都没有。

&esp;&esp;景灼像是也没料到他会说这个，之前他们吵架时，关于曹朔达成的共识是跟他没关系。

&esp;&esp;当年那台手术，知情的明白是一助的用药失误，家属却可以把整场手术的所有医护闹一遍，主刀当然是重点医闹对象。程落看着烟花在手中的光慢慢弱下去，把余下的一截小棍戳在地上划雪，其实那不是失误。

&esp;&esp;什么意思？景灼皱起眉头，好像明白点儿什么，又不太敢相信。

&esp;&esp;为了挤掉我的名额，故意错用药。程落扯了扯嘴角，曹朔还有很多次机会，来年可以再晋升，可那是我的第一台主刀手术，上场就阴沟翻船。

&esp;&esp;景灼拧着眉缓了很长时间，实在是震惊：这是谋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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