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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3（第3页）

&esp;&esp;程忻然瞥着他桌角那个猫耳发卡，又欲言又止了一会儿，出去了。

&esp;&esp;景灼咂摸了一下，觉得不对劲。

&esp;&esp;程落那种老骚玩意儿会不会找床|伴跟吃饭一样平常，把这事儿跟程忻然当闲嗑唠了？

&esp;&esp;这个怀疑一直在心头挥之不去，中午的时候他终于没忍住给程落发消息：商量个事

&esp;&esp;该保密的保密，不能跟任何人说

&esp;&esp;过了一会儿程落的消息回过来，一个比ok的小表情。

&esp;&esp;景灼看着聊天框上程的备注，恶趣味突然上来，给他改成了炮。

&esp;&esp;整天勺勺勺的，不给他也整个别称实在不划算。

&esp;&esp;多新鲜呐，第一个固炮呢。

&esp;&esp;休班回去格外忙，办公室来借笔的同事难民似的，给景灼回表情的功夫，安韦和其他几个人在他桌边站半天了。

&esp;&esp;笑什么呢，有情况？安韦直接从他兜里抽走笔盒，拿出来一把分完又给他放回去。

&esp;&esp;程落放下手机：我笑了？

&esp;&esp;程哥哪有不笑的时候。一助女医生从安韦那儿接过笔，谁跟你似的。

&esp;&esp;安韦不服气：我说的是他那种笑，那种春心荡漾的奇怪表情！

&esp;&esp;得了。程落说，去看看黄科长，一会儿交班直接走就行。

&esp;&esp;几个同事出去了，程落拿了个口罩戴在鼻梁上方当眼罩使，摊开椅子打算眯一会儿。

&esp;&esp;刚开始迷瞪，楼下传来一阵嘈杂，混着哭喊声。

&esp;&esp;准是来医院拉横幅摆遗像的，程落走到窗边，看清医闹者是谁后神色瞬间冷下来。

&esp;&esp;三年了，没完没了了还。

&esp;&esp;给保安处拨完电话，他开门快步走向电梯。

&esp;&esp;哎程大夫！走廊里有护士急忙叫住他，你就别下去了！

&esp;&esp;见不着人能一直闹进楼里。程落说。

&esp;&esp;不少病人正趴在窗户上往下看热闹，一个男的跪在正门口，手里端着一个老人的遗像，旁边几个人拉着还我亲人的黑白横幅，还有音箱放着哀乐。

&esp;&esp;一直闹下去看热闹的人会越来越多，这会儿不少同事已经下楼了，程落加快脚步。

&esp;&esp;路过病房，黄秀茂的声音传来：小程！

&esp;&esp;程落顿了顿，调整一下表情走进去：科长。

&esp;&esp;我在这儿都听见了。黄秀茂皱着眉头，你回来，别下去。

&esp;&esp;息事宁人不是办法，但这阴魂不散的，非得见着人，搁谁也没辙。

&esp;&esp;程落没说话，当年的事儿黄秀茂也为了帮他趟过浑水。

&esp;&esp;晾着。黄秀茂闭上眼，过会儿就散了，别去管别去想，那跟你没关系。

&esp;&esp;程落还想说什么，黄秀茂动了动，让护工给她翻身：今中午不是要查血吗？小安去隔壁了，你给我安排。

&esp;&esp;程落叹了口气，听见楼下的哀乐声停了，哭闹也被警笛声盖过。

&esp;&esp;保安部打来电话，人已经被赶走了。

&esp;&esp;病房里沉默了一会儿，黄秀茂叹了口气：小程，能回市医院就别在这儿了。

&esp;&esp;程落摇摇头：在这儿不是因为那事儿，县医有县医的好，我也有自己的想法。

&esp;&esp;老成劲儿的。黄秀茂嗤了一声，景灼还那半死不活的样？

&esp;&esp;差不多好了，今儿都能去学校了。程落笑了笑。

&esp;&esp;那也是个犟种。黄秀茂说，小时候没养好，现在性子怪，随我。

&esp;&esp;程落拉了椅子坐下来，一边看这几天的病历一边随口问道：怎么才算个没养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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