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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第2页）

&esp;&esp;邢妍皱眉思索，似乎已有些懂了。

&esp;&esp;“邢护法哟，我劝你也别多问。”六指嘿嘿笑了笑，“放心吧，他们不是来动你家主子的。”

&esp;&esp;邢妍也没将银子收回去，只是点头，说：“我明白了，银子你拿去买酒喝吧。”

&esp;&esp;她转身离开，盯梢那三人还是做着他们方才所做的事，至多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了。

&esp;&esp;张小元深吸了一口气，知道是该他上场了。

&esp;&esp;他大摇大摆走出与自己平常完全不同的步态，几步到了六指面前，往那破碗里丢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esp;&esp;他的心，在滴血。

&esp;&esp;可为了保住二师兄，一百两就一百两吧！钱没了还可以再挣，师兄没了可就是真的没了。

&esp;&esp;六指慢吞吞抬头看了他一眼，张小元蒙了面，又拉低斗笠挡住面容，他看不清，便想从兵刃判断他是何人，可张小元将大师兄的剑裹得严严实实，从布包外甚至看不出那是剑还是刀，六指只好放弃，问他：“大侠想问什么？”

&esp;&esp;张小元在他面前蹲下，压沉了声音缓缓开口：“问你还想不想要这条命。”

&esp;&esp;六指认认真真地打量他，半晌方笑一声，问：“大侠是在威胁老乞？”

&esp;&esp;张小元说：“我是想救你的命。”

&esp;&esp;六指终于正色，盯着他看，问：“何意？”

&esp;&esp;“布贩面前那对小夫妻，茶馆里听戏的络腮胡子。”张小元说，“全在盯着你。”

&esp;&esp;他相信如六指这般的老江湖，只要有人提点一句，他很快就能觉察出盯梢那几人的不对劲来。

&esp;&esp;果真，六指好像微微皱了皱眉，有些疑惑：“那是什么人。”

&esp;&esp;丐帮售卖情报消息已有数百年，江湖人谁不知丐帮消息灵通？也正因如此，一般人也绝不会轻易去找丐帮的麻烦，六指卖了十几年的消息，还是第一次遇见有人来盯着他的。

&esp;&esp;张小元答：“不可说。”

&esp;&esp;六指愕然看他。

&esp;&esp;“他们想从你这儿问些事。”张小元说，“你得想明白了，该不该与他们说那件事。”

&esp;&esp;六指心有不安：“什么事？”

&esp;&esp;张小元答：“国事，也是家事。”

&esp;&esp;六指似已懂了。

&esp;&esp;他一早便知道县衙内新来的那几个是什么人，如今张小元一说，他便也明白了盯着他的这几人的身份。

&esp;&esp;除了濮阳靖的天机玄影卫，还会是什么人？

&esp;&esp;而是国事又是家事的，除了皇上兄长如今的下落之外，还会有什么事？

&esp;&esp;“家事难，国事更难。”张小元想方设法暗示，“为一亩地尚能争得头破血流，为天下地——”

&esp;&esp;他止住，微微一笑，说：“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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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张小元其实也不知六指究竟有没有弄明白他的意思。

&esp;&esp;可他没有其他办法，他不能直说，也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卖消息这么赚钱，利诱他是别想了，他出不起那个钱，他更没有实力威胁六指不开口，如此算来，他也只能让六指以为赵承阳动了杀心，只要他一说出先帝遗孤的下落，为了封口，他说出这消息后，很可能就会死在天机玄影卫的手上。

&esp;&esp;可若他说他不知道，说当年那孩子已经死了——

&esp;&esp;皇位未受威胁，皇帝很快就会安心回京，他是绝对不会和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老乞丐过不去的。

&esp;&esp;六指又咽了一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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