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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薛京浑身一抖,隔着衣裳摁住了那只手:“秀秀……”
他不是不让秀秀暖手,但这种事能不能稍微给他提个醒?
他斟酌着怎么开口,在他怀里乱动的手却忽然顿住了:“你是不是又受伤了?”
薛京一怔,在滇南的确是添了些伤,但都不厉害,如今已经结了痂,没想到秀秀只凭摸就摸出来了,“给我看看。”
薛京摁着领口:“不妨事的,不用太在意……”
秀秀不听他说,从桌子上跳下来,抬手就去解他的衣裳,薛京被一步步逼到了墙角,一向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此时像个要被凌辱的小可怜。
“秀秀,真的不要紧,别脱了……下半身真没有,裤子不用脱了……底裤总能留着吧?”
几个知道薛京回来的暗吏扒在门上听里头的动静,郑寅砸吧一下嘴:“不愧是言尚宫,能见司正这么狼狈一回,真是值了。”
其余人纷纷点头,恨不能把耳朵从门缝里塞进去,冷不丁什么东西砸在了门框上,薛京那低沉冷厉宛如索命恶鬼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谁再偷听,就给我过一遍《清明令》。”
众人顿时作鸟兽散。
薛京听外头没了动静,这才松了口气,看了秀秀一眼:“看得很仔细了,真的不妨事。”
“转个身。”
薛京被迫转身,他后背没伤,都在前头呢。
可秀秀还是看了很久,他正想催一句,忽然温热的身体就贴着后背抱了上来:“我做了很多你出事的噩梦,好吓人……”
薛京眼神一软,紧紧抓住了秀秀的手。
总算有机会说话了
“郑副使来信,说薛京秘密回京了,在查逆贼同党。”
蔡添喜颤巍巍拿着竹筒过来,殷稷接过扫了一眼,便丢进炭盆里烧了,“京城?阴魂不散……蛮军有动静吗?”
“斥候发现这几日一直有人在窥视丰州城,想来是那边在等疫病的结果。”
“做戏要做真,该探路的探路,该找人的找人,都给朕仔细些。”
蔡添喜连忙躬身应下,这些日子以来,有不少死囚死于疫病,尸首被抬出城外烧了,那么明显的火光,有心人不可能察觉不到,但楚镇秉性多疑,所以不能操之过急。
他转身要出去传令,却又被殷稷喊住,“谢蕴呢?她今天来没来?”
蔡添喜满脸木然,他就知道殷稷要问。
“这几日伤患很多,唐姑娘忙不过来,谢姑娘就带着宫人过去帮忙了,那边还没忙完呢。”
殷稷失望地叹了口气,他每日被军务困在关宅,连个出门的时间都找不到,前几天谢蕴还过来了两趟,虽然没找到机会说话,可好歹还能见面。
现在倒好,这一去了营地,连着几天都没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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