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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第1页）

&esp;&esp;她尾音上扬，眼神里十足十的意味深长。

&esp;&esp;楚燃听了前半句就已经自动把后半句补全了，心里暗道楚然小朋友就是欠收拾，面上却还笑的八风不动。

&esp;&esp;“月考罢了，有什么开不开心的。”

&esp;&esp;“啧，你这样就很没意思了。不过算了，还是聊点正经的，听说冬令营出成绩当天就要决定学校，你们要不要提前准备一下？”

&esp;&esp;颜钰卿偏了偏头，目光顺带着示意性地扫了一眼跟他们呈三足鼎立之势坐在另一边的康宁。

&esp;&esp;对方虽然没进省队，但在省一里排名也算靠前，要进高校冬令营总还是没问题的。

&esp;&esp;“我的话，现在还说不好。”康宁转着笔，微微咬了下嘴唇。

&esp;&esp;“你们也知道，高校冬令营那边就没这么好的条件，要是想进2，专业肯定就只能选物理了，这回头毕业了可怎么找工作啊。”

&esp;&esp;“那你想选什么专业？”

&esp;&esp;楚燃有点惊讶，他和康宁来往不多，只知道对方是物理班的种子选手，平常不太爱跟人说话，倒没想过对方能在高二的时候就开始思考这么“深远”的问题。

&esp;&esp;话说他当年选专业压根就是瞎选的吧，能最大限度地把自己的分数用上就是最好的，哪里管什么工作好不好找。

&esp;&esp;“就是没想好啊。”

&esp;&esp;康宁双手一摊，倒是坦诚。

&esp;&esp;“反正以后要是考公务员呢，这个专业就得能让我水过去。要是考虑留校从教呢，这个专业就得能让我一路顺着读到博士，最好还有机会出国混几年。要是只考虑工作呢，它就得能赚钱，至少得够我赚出一套房子。在这三条里面，物理顶多也就能跟重生其五十一无缝衔接实属海王操作。……

&esp;&esp;他们仨正聊着，忽然听见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培训班负责高二年级组的老师表情复杂地走进来，在办公桌的另一边坐下。

&esp;&esp;“首先呢，我要恭喜一下大家，考的都不错。两个省队，一个省一，不出意外保送肯定是稳了。”

&esp;&esp;他清了清嗓子，目光在三人脸上各自停留片刻，笑意迅速从眼底扩散开来。

&esp;&esp;“说实话，这个结果是比老师们预计的要理想的，毕竟咱们今年才高二对吧。本来呢，老师们是打算让大家先去体验一下气氛，明年咱们再正式去考的，那现在这样……楚燃和颜钰卿你俩先不说，康宁你是打算今年走高校冬令营，还是明年再冲一下省队？”

&esp;&esp;“我准备走今年的高校冬令营了，不过具体去哪个学校还没确定。”

&esp;&esp;康宁迅速摇头，表示自己绝对没有再折腾一年的打算。

&esp;&esp;“那好，既然这样咱们就再加把劲，可别这时候掉链子。我们几个老师商量了一下，这学期你们就以竞赛为重，学校里那点东西先放放。省实验那边会有老师去打个招呼，颜钰卿和康宁你们两个就不用管了，回头按照培训班这边的安排来就行。至于楚燃——”

&esp;&esp;他停顿了一下，思索两秒之后一拍桌子。

&esp;&esp;“咱们培训班这边是没有一中的老师，不过你当时是许慷慨介绍来的对吧？”

&esp;&esp;“是，我们班数学是许老师教。”

&esp;&esp;楚燃点了点头，意识到自己可能又要和“普通高中生的作业”说再见了。

&esp;&esp;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生出一种微妙的遗憾。

&esp;&esp;“那成，我回头跟他说一声，你呢也跟你们班主任说说，现在时间紧张，别瞎耽误功夫。”

&esp;&esp;虽然他没明着说什么叫“瞎耽误功夫”，但楚燃还是从对方结尾的一挥手里解读出了这话的含义。

&esp;&esp;大概在培训班的老师看来，一中的大部分作业和考试题都过于简单，以至于几乎没有去做的意义。对高考都是这样，对竞赛就更不用说了。

&esp;&esp;这话听着扎心，不过事实也的确如此，要不是有林腾龙镇场子，只怕一中压根都混不进联考的圈子。

&esp;&esp;只是这样说来——

&esp;&esp;他这学期真的还要去学校上课吗？

&esp;&esp;按照往年的时间线推断，今年的数学竞赛冬令营大概还会在十一月末举行，距离现在也就只剩下两个月的时间。

&esp;&esp;而冬令营的存在是为了从联赛进入各省省队的几百人里进一步选拔出有资格进入国家集训队的六十个人，其难度可想而知。

&esp;&esp;楚燃这几天都不怎么愿意琢磨这事儿，实在是想一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esp;&esp;然而无论如何，题还是要做的，数论还是要学的，他想现在就做一条咸鱼那是绝不可能的。

&esp;&esp;至于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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