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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节（第1页）

&esp;&esp;纳尔森背书可以，胡编乱造的功夫远不到家。卡莫临时更改教案后，他支支吾吾地扯了些闲话，然后便彻底卡壳了。

&esp;&esp;卡莫也不傻，见此情况，立刻明白纳尔森是在诓他。

&esp;&esp;在他把枪拿出来之前，纳尔森已经先一步扑到了乔安娜的笼子边上，张开双臂，摆出一副舍身堵枪眼的姿态。

&esp;&esp;“你休想！”纳尔森吼，“你要打她，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esp;&esp;卡莫盯着他一阵，不怒反笑：“你真以为——我不敢打你？”

&esp;&esp;“在野外处理枪伤和并发的感染很麻烦，但留你一口气还是做得到的。也罢，我先废你一条腿，省得你成天蹦来跳去惹人烦。”说着，卡莫举起枪，瞄准了纳尔森的小腿。

&esp;&esp;纳尔森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身后的笼子里传出一声低吼，野兽健硕的身躯撞到笼壁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esp;&esp;几天来一直在卧‘床’养伤的花豹用两条腿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浅金色的眼瞳隔着栏杆、越过纳尔森的肩膀，径直对上卡莫的视线。

&esp;&esp;卡莫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愤怒、仇恨、凶戾、不屈、鄙夷与挑衅，情绪太过丰富、太过人性化，以至于不太像一只动物的眼睛了。

&esp;&esp;不知为何，他竟萌生出几分退意。

&esp;&esp;为了掩饰因这不合时宜的畏惧而生的烦躁和慌乱，卡莫冷冷地嘲讽道：“互相掩护？你们俩还真是心意相通。”

&esp;&esp;他收起枪，命手下用拳脚收拾纳尔森一顿，然后把纳尔森丢进了乔安娜旁边的空笼子里。

&esp;&esp;接着，他切断正常的食物和药品供应，只给纳尔森提供跟乔安娜一样的清水和生肉，称“既然是心有灵犀的好伙伴，那待遇也得保持一致”。

&esp;&esp;对乔安娜而言，关着她的铁笼还算大，足够容纳她站直身体、并在笼子里自由转身。可换成一个一米八出头的成年男人，这点空间就显然有些局促了。

&esp;&esp;受高度和长度限制，纳尔森甚至找不到一个舒适的姿势，他要么曲起腿趴或躺，要么只能弓腰偏头歪歪扭扭地坐着。

&esp;&esp;这不仅会给身体的肌肉和关节造成负担，对精神也是极大的损耗，在一轮抗议与抗争无果后，纳尔森的心情显著低落下去。

&esp;&esp;乔安娜很能理解纳尔森的感受——被关在狭小逼仄的笼子里的滋味确实不好受。她、一百六十只毛绒绒

&esp;&esp;不得不说，?跟高学历人士交流是很省力的一件事。

&esp;&esp;就比如纳尔森：他绝大多数时候固执得要命，哪怕浅显的事实摆在眼前也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看法；但只要某件事拥有完善而合理的逻辑链，再离谱他都能良好接受。

&esp;&esp;意识到‘内在其实是个人’这个设定能完美解释乔安娜的种种不合理之处后，?纳尔森很快就从最初的震撼中回过神，?迅速转变角色，?开启了科研工作者的刨根问底模式。

&esp;&esp;“你是怎么变成花豹的？我是指，?你是外表发生了变形，?还是只是……意识？灵魂？脑电波？……反正就是那些非物质的精神层面的存在，进入了花豹的身体？”

&esp;&esp;【后者】

&esp;&esp;“那你还能再变回去吗？”

&esp;&esp;【不能】

&esp;&esp;“为什么这么肯定？按照你的说法，身体只是意识的载体，可以换过来，?自然也能换回去不是吗？”

&esp;&esp;【我死了】

&esp;&esp;“噢……抱歉。你这样已经多久了？”

&esp;&esp;【快四年了】

&esp;&esp;“哇哦，酷！当一只动物一定是很奇妙的体验。你见过其他花豹吗？它们会说话吗？就是，?花豹有跟我们人类一样的语言吗？”

&esp;&esp;【有】

&esp;&esp;“那花豹的语言存在方言这种差异吗？就跟虎鲸一样？——据说虎鲸甚至会嘲笑别的虎鲸的口音。”

&esp;&esp;【不知道】，【可能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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