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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3章 黎明前的冲锋（第1页）

巨大的爆炸让维洛列夫冲击的阵型变得混乱。

他疯魔了一样看着那被炮击后吓得到处乱窜的士兵。

维洛列夫怒吼着：“不许撤！谁敢撤退，我杀了他！”

说着，他提着枪对一名要逃跑的士兵就是一枪。

啪！

但逃兵被打死的瞬间，那些本来想要跑的士兵都愣住了。

维洛列夫咬着牙说道：“谁敢跑，军法处置！给我继续冲！”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枚照明弹从山上升起。

接着，小口径迫击炮，还有轻型火箭炮从山顶的阵地上升腾而起。

这数量......

晨光如金，洒在老黑沟废墟的断壁残垣上。雪不再落，风也停了，唯有那枚铜徽章在阳光下泛着温润光泽，像是大地终于吐出一口浊气。庞北跪坐在坍塌的能源舱旁，指尖轻轻拂去甄挽月日记本上的灰烬。那行字??“去打猎吧”??仿佛不是写在他眼前，而是刻进了骨髓里。

他缓缓合上本子，将它贴身收进作战服内袋，紧挨着十年前那张泛黄合影的位置。心跳与纸页贴在一起，像某种无声的誓约。

远处传来马蹄踏雪声，由远及近。塔拉带着骑兵机动队抵达现场，全员肃立于废墟边缘，目光扫过满目疮痍的雷达站，最终落在庞北身上。她翻身下马，快步走来，声音低而稳：“敌人通讯系统已彻底瘫痪，卫星信号追踪显示，境外中继站正在撤离。楚庄说，边境线外三十公里处出现了多辆黑色装甲车集结迹象，但未发起攻击。”

庞北点头，站起身，拍掉膝盖上的碎石和冰雪：“维洛列夫呢？”

“尸体还没找到。”塔拉皱眉，“B3层爆炸最猛烈，主控室完全塌陷。我们只发现了他的呢子大衣残片，烧得只剩半截袖子。”

“他还活着。”庞北语气笃定，“那种人，不会死在这种地方。他是逃了，带着失败的数据回去复命。”

“可‘新沃尔夫冈计划’……真的结束了吗？”塔拉低声问，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后的迷茫。

“结束了实验，没结束阴谋。”庞北望向北方天际，云层裂开一道缝隙，阳光如剑刺下，“他们用了十年布局，不会因为一次挫败就收手。但至少现在，我们抢回了主动权。”

他转头看向身后尚未清理的地下通道入口，那里还残留着淡淡的机油味与烧焦电路混合的气息。“李青山呢？”

“被控制起来了，在临时拘押帐篷。”塔拉顿了顿，“他说愿意交代一切，但只跟你谈。”

庞北沉默片刻，抬脚便走。

***

拘押帐篷设在距离主战场两百米的一处背风坡下，四周布有双岗哨兵，红外警戒网全开。掀帘而入时，李青山正坐在铁凳上，双手铐在桌角，脸上没有恐惧，也没有悔意，只有一种近乎解脱的平静。

看见庞北进来，他嘴角微微动了动：“你比我想象中来得快。”

“我不想浪费时间。”庞北坐下，直视着他，“告诉我真相。从头开始。”

李青山深吸一口气，闭上眼，仿佛在整理一段尘封已久的噩梦。

“我妹妹叫李小芸，是581第一批气象观测员。三年前‘赤星’核试失败后，军方成立秘密调查组，追查电磁干扰源。她参与了原始数据比对工作，发现了一段异常编码??就是XW-7SNR-9。她把这事报给了上级，结果第三天晚上，她在宿舍被人绑架了。”

他睁开眼，眸子里燃着火：“他们用她的性命逼我合作。不是让我当间谍，而是让我‘假死’，成为他们安插在内部的‘观察节点’。他们需要一个能接触到核心调度、又能长期潜伏的人，来验证‘认知战模型’的真实性。”

“所以你制造了雷区误触事故？”庞北声音冷如冰刃。

“是我自己踩上去的。”李青山苦笑，“左腿至今还留着弹片。那一炸，既让我‘阵亡’，又不至于致命。我被秘密转移出境，接受了三个月的心理重塑训练??他们教我如何伪装忠诚、如何在关键时刻散播怀疑、如何让一句话变成一把刀。”

庞北眼神微动：“炊事班老赵，是你联系的？”

“他是我表弟。”李青山低头，“他不知道我在哪，只知道每月有一封匿名信寄到他床头柜抽屉，内容都是些无关痛痒的抱怨??比如‘庞队长最近脾气暴躁’‘贺工程师夜里总加班’。这些话经过层层传递，最后变成了‘指挥层即将崩溃’的谣言。”

庞北缓缓闭眼。

原来如此。

一场精心策划的认知瘟疫，不是靠炸弹，而是靠流言、误解与人性弱点一点点腐蚀意志。他们不需要攻破防线，只要让守军自己瓦解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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