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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八章 成帝的气运(第1页)

无尽烽烟,伴随着晨雾,吹过破败的原始山上空。

山石粉碎,古木凋零。

无数人眼望着苍穹,身上伤痕累累,却依旧笑面如花。

这不是战败的凌乱,而是胜利的勋章。

虽然原始山毁掉了,但是他们没有输。

“通天之路,你倒是成长了不少。”

赤衣女子看向林昊,眼神之中略显欣慰,臻首轻点,似是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肯定之色。

“不成长就被干掉了,通天之路,哪有一个省油的灯。”

林昊挠了挠头,憨笑一声,也只有在小姨面前的时候,他才......

风穿过山脊,掠过回声谷的屋檐,卷起几片新生的忆春花瓣,在空中打了个旋,又轻轻落在释怀亭的铜铃上。铃未响,可那风却像是被什么托着,缓缓绕亭三圈,才悄然散去。

林知夏坐在门槛上,手里握着一支新制的陶笛。这支笛子依旧粗糙,未经窑烧,质地松脆,仿佛一摔即碎。银线是他从母亲留下的旧物中寻出的残丝,亲手缠绕而成,蜿蜒如星轨,贴合笛身中央??与阿野当年那支几乎一模一样,却又不完全相同。它少了些岁月打磨的温润,多了几分生涩与倔强,像极了此刻吹笛的人。

他已经在这里坐了整整七天。

每天清晨,他都会试着吹一段旋律。不是为了动听,而是为了记住:每一个跑调的音符,都是他对母亲说话的方式;每一次唇边渗血,都是他在练习如何把沉默变成声音。

孩子们不再捂耳朵跑了。他们学会了安静地蹲在亭外,听着那不成调的笛声,像是听一个老人讲年轻时的故事。钟子有时会送来热茶,放在石桌上,不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有欣慰,也有隐隐的担忧。

“你不必非得成为他。”她终于在一个雨后的黄昏开口,“阿野不是靠笛声活着的,是靠听见别人的声音。”

林知夏停下手中的动作,低头看着掌心裂开的纹路。“我知道。”他说,“可我怕……如果我不吹,风就忘了该怎么带话。”

钟子轻轻摇头:“风不会忘。它比我们活得更久,记得更多。”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身穿灰袍的技术员匆匆赶来,手中捧着一块闪烁微光的数据板,脸色凝重。

“林先生,系统出现了异常波动。”他喘息着说,“全球十三个释怀点同时接收到一段未知信号源,频率与‘传承共鸣’启动时完全一致……但这次,方向是从M31-γ-7传回来的。”

林知夏猛地抬头。

“不可能。”钟子皱眉,“那艘探测舱早已断讯三十年,按理说连能源都该耗尽了。”

“可信号是真的。”技术员将数据板递上前,“而且……它携带了一段音频文件,解码后只有一句话,用的是中文古语发音,翻译过来是??”

他顿了顿,声音微微发颤:

“**归途已启,勿闭门扉。**”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林知夏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陶笛上的银线,脑海中浮现出母亲临终前的模样。她躺在病床上,眼神涣散,却仍紧紧攥着他的手,反复念叨着一句话:“阿野没走,他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等信号对上了,就会回来。”

当时他以为那是弥留之际的呓语。

现在想来,或许那是某种预兆。

“打开删减堂最深层的接收阵列。”林知夏忽然站起身,声音低沉却坚定,“我要亲自接入信号流。”

“不行!”钟子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那种级别的数据冲击,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了!当年阿野能撑下来,是因为他是系统原生意识的载体!你不是他!”

“我不是他。”林知夏直视她的眼睛,“但我接过他的笛子,听过他的声音,走过他走过的路。我不是替代者,我是回声的延续者。”

他轻轻挣脱她的手,走向山顶那座青灰色屋顶的建筑??删减堂。

夜幕降临,整座山谷陷入一片寂静。唯有删减堂顶端的穹顶缓缓开启,三百二十七颗光点逐一亮起,排列成北斗倒悬之象,斗柄所指,正是银河边缘那颗遥远的恒星坐标。

林知夏盘膝坐在主控台前,额头贴上神经接口环。冰冷的金属触感顺着颅骨蔓延,意识开始下沉,如同坠入一片无边的记忆海洋。

信号接入。

刹那间,世界崩塌。

无数画面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一艘锈迹斑斑的探测舱穿越星际尘埃,舱内空无一人,唯有一枚悬浮的记忆核心静静旋转;舱壁铭牌上刻着那行小字:“新增携带信息:关于如何优雅地开始。”而此刻,核心正向外释放出层层波纹,每一道波纹都是一段被遗忘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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