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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节（第2页）

&esp;&esp;霍染因的身体再次放松，现在只剩一层的力量，被霍染因维持于四肢中，以便他随时行动。过关了他也不急着走，反而抓住机会，继续跟柳先生搭话：“我听说柳先生有送亲近的朋友瓷器的习惯。”

&esp;&esp;“一点小小的爱好，不免想要和朋友们分享分享。”

&esp;&esp;“能厚颜向柳先生讨一套瓷器吗？”

&esp;&esp;“外头那套你看过的金阁寺如何？”柳先生笑了，沉吟着，“真实之美与虚幻之美，在火焰中毁灭又在毁灭中永存的寺庙——很有哲理的一个故事，是我非常喜欢的东西。”

&esp;&esp;“当然可以，我也非常喜欢。”

&esp;&esp;保镖将最后一位客人送走了，很快又回来，守在柳先生旁边。

&esp;&esp;会客室里，只剩下柳先生和他最亲近的两位保镖。

&esp;&esp;柳先生坐回了办公的老板椅位置，开始修剪雪茄，他做这些并非要抽雪茄，不过是借着这些小动作整理心绪。

&esp;&esp;“还是有点怪。”柳先生低声自语，“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

&esp;&esp;可是在哪里呢？

&esp;&esp;这样突出的相貌，如果见过，印象必然深刻。

&esp;&esp;他对自己的记忆也是颇感自豪的，但搜索着近年来的记忆，始终没有找到足以和其对应上的人。没有找到，却有挥之不去的影子萦绕着，真是奇怪。

&esp;&esp;他修完了雪茄，目光扫过放在一旁的手机，心头微微一动，很快又放弃了，平时倒是可以找外头的人再查查周召南的身份，可是现在整艘船都在信号屏蔽之中，有心也无力。

&esp;&esp;柳先生又将周召南的介绍信和身份表看了一遍，最后还是将其同之前验证过的其他老板的资料放在了一起，继而他开始思考现有的情况。

&esp;&esp;两个案子，通风口。

&esp;&esp;35层休息室里，霍染因耳朵微微一动。

&esp;&esp;他环视一眼四周，休息室里，只有他、萝卜老板，和矮老板。

&esp;&esp;另外四个老板不在这里。

&esp;&esp;而他们和另外四个老板的区别，就是在第二场死亡来临的时候，是否和柳先生一同呆在林老板的房间里。

&esp;&esp;柳先生……在有意识地分开他们。刚刚底下的一声叫喊，隐约听见了“谁”、“人”这样的模糊的字眼，这也是柳先生安排的吗？霍染因思考着，站起来，往楼梯的方向走了两步。

&esp;&esp;保镖立刻上前来：“老板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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