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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节（第2页）

&esp;&esp;“所以……”

&esp;&esp;“对。”张春花讽刺，“这个家实在没什么好眷恋的，我帮助萤萤上船了。恐怕女儿消失之后，霍老板发自内心地松了一口气吧。”

&esp;&esp;纪询久久不语。

&esp;&esp;霍老板夫妻的态度，真的像张春花所说吗？从此后霍栖语身上发生的那些事来看，未必，这些过去不过是张春花的主观视角。

&esp;&esp;但有一点是客观的。

&esp;&esp;从张春花的描述来看，霍栖萤上的，肯定不是家中的船。

&esp;&esp;可在老胡的口中，霍栖萤藏在霍家的船舱里。

&esp;&esp;为什么？

&esp;&esp;是离家的霍栖萤上错了船吗？

&esp;&esp;“这样也好。”张春花自顾自说，“这样霍老板自己解脱了，也放萤萤自由了。查尔斯会照顾萤萤的，就是查尔斯出了意外，别人也会好好的照顾萤萤。”

&esp;&esp;她如此笃定，如此深信不疑。

&esp;&esp;因为那是霍栖萤。

&esp;&esp;有人恐惧她，有人嫉妒她，有人想要变成她，但更多更多的人，他们爱她，深深爱着她。

&esp;&esp;纪询从房间里走出来。

&esp;&esp;“谢了。”他和外头给方便的警察打招呼。

&esp;&esp;“不谢，都是公事，互相配合。不知道现在小年轻都在想什么，自己的脸不用，要用别人的脸。不过那张照片确实漂亮，真是太美了。”警察感慨之后又摇头，“太美也不好。”

&esp;&esp;走到门口的纪询驻足。

&esp;&esp;“对。”他回头笑笑，“美是开在枪口的一朵艳花。”

&esp;&esp;花带血与毒。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w=

&esp;&esp;“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杜甫《旅夜书怀》

&esp;&esp;女人是人，更是物品。放到秤上，掂一掂重量价值，瞧一瞧皮肉牙口，整着卖，零着卖，卖器官，卖身体，卖一遍，再一遍，横竖能卖出个价钱来。

&esp;&esp;局里针对陈家树的调查，依然没有更新的进展。

&esp;&esp;夕阳像是逝去了氢气的红色气球，沉甸甸缀在城市尽头的山峦之间，只消再加一丁点力道，它就会一骨碌往下砸。

&esp;&esp;砸到哪儿去？

&esp;&esp;也许砸到人的心里去，砸出一片四散弥漫的阴霾。

&esp;&esp;“陈家树真的藏得那么好吗？”文漾漾在没有头绪的调查间隙里发出一声叹息。

&esp;&esp;这缕叹息和心头的阴霾缠绕在一起，变成无从发泄的忧郁。

&esp;&esp;对于警察而言，最忧郁的事情也无过于明明见着了罪犯，却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将其绳之以法了吧。

&esp;&esp;“按理来说，这不应该。”谭鸣九接上话，一连几天高强度又没有尽头的证据收集，让平常活蹦乱跳的话唠也开始没精打采来，“凡是做过，就有痕迹。何况陈家树做的不是小事情，中间有太多的环节和太多的人参与，怎么想我们都应该拔出萝卜带出泥，整条线都给它切瓜砍菜的起出来了。”

&esp;&esp;这种论调在这些天里，谭鸣九已经说过不止一次了。

&esp;&esp;也许最开头是蕴藏着些许困惑，但到了后面，已经变成半点不新鲜的抱怨。

&esp;&esp;抱怨的话砸下来，也没在一潭死水的办公室里砸出什么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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