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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6（第2页）

&esp;&esp;龚原中走近一步：你以前从来不这样说话。

&esp;&esp;关容转身就走，龚原中在他身后说：你以前不是就想知道她有没有活着吗？

&esp;&esp;容弟！龚原中喊，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esp;&esp;关容停住脚，龚原中走到他身后，伸出手，见他没有躲闪，才轻轻靠近，安抚地摸摸他手臂。关容出了一口气，紧紧闭眼，睁开，说：原哥，我觉得这个年过得好累。怎么就消停不了。

&esp;&esp;龚原中张了张手臂，像是要来揽他，手伸到一半顿住，变成拍他肩膀。

&esp;&esp;上车之后龚原中把后视镜朝关容那里掰了一下，从储物箱里翻出创可贴递过去。

&esp;&esp;关容看一眼镜子，发现侧颈上一个红印。

&esp;&esp;他满不在乎，也觉得犯不着遮掩，但想起龚原中说的话又犹疑了。他想起陈越持昨晚的疯狂，想到他的嘴唇和舌头。又想起刚才看到的那树白花。半晌他用指尖摸了摸那印子，撕开创可贴贴上。

&esp;&esp;余光里的龚原中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关容笑得不行：你不是吧龚警官，这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你跟人做爱的时候就没被亲过咬过？

&esp;&esp;龚原中清了清嗓子，没有回答。车子里近乎尴尬的微妙氛围消失过后，龚原中才再次开口：上回关叔叔问我了。

&esp;&esp;嗯？

&esp;&esp;他问我你现在跟谁在一起。

&esp;&esp;关他什么事？关容忍不住嘲笑。

&esp;&esp;他其实龚原中寻找着措辞，很

&esp;&esp;一个字才出口，关容当机立断：我不想听。龚原中于是再不说话。

&esp;&esp;沉默一路，关容有心要问问那个所谓的妈妈，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esp;&esp;兴许是年纪大了，这样具有冲击力的事情，关容却察觉不到自己的情绪。还没等他真的反应过来，两个人已经到了酒店楼下。

&esp;&esp;真相

&esp;&esp;其实在真正彻底脱离开关家之前，关容曾经离家出走过一次。

&esp;&esp;从小家里人就告诉他，他的母亲在生下他不久就因病去世，但是有一回家里带他的保姆跟他讲，他妈妈还活着，只是走了。他跑去问爷爷，爷爷当时说了什么他已经忘记，但是从晚安

&esp;&esp;这趟车的终点站是江边，下车之后陈越持还一直带着关容朝前走。

&esp;&esp;停下来时面前是一片荒地，荒地边缘生长着高大的芦苇丛，虽然已经开春，但没到荣发时节，一切还是年前的枯萎景象。风一吹萧索得厉害，让人怀疑春天其实没有来过。

&esp;&esp;四周没有人经过，只有远处的风声呼呼地响。关容问陈越持：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esp;&esp;陈越持不答，反问：哥，我可以牵你手吗？

&esp;&esp;关容把手递过去。陈越持小心地握起来，关容稍一挣开，跟他十指相扣，重又收紧。两个人在空地上面散起步来，从侧面能看到陈越持嘴角翘了起来，没两秒弧度就消失。

&esp;&esp;那位大哥他说。

&esp;&esp;龚原中。关容接过话，他叫龚原中。

&esp;&esp;陈越持点头：那位龚大哥，他很关心你。静了片刻说：是他叫我过来的。他说你情绪不对，可能想见我。

&esp;&esp;关容并不询问他们两人为什么会有联系。垂眼解释：我们一起长大的。

&esp;&esp;陈越持还是点头。关容停下脚转过去，看着他认真地说：他是我的初恋。

&esp;&esp;他明显感觉到了陈越持的紧绷，扣着的手指再收紧一分：不要这么紧张，现在跟我上床的人是你不是吗？龚原中不喜欢男人。他又笑：不过你其实也不喜欢男人吧？

&esp;&esp;上床的人陈越持低低重复，有点茫然。

&esp;&esp;关容还是笑：是啊，不然呢？他指指自己的侧颈，把创可贴让给陈越持看，陈越持想必早就观察到，并不惊讶。只是勉强一笑，说：对不起哥，我昨晚太用力了。

&esp;&esp;抱我。关容说。

&esp;&esp;陈越持将他搂住。

&esp;&esp;关容放任自己贴紧陈越持的胸膛，双臂慢慢圈住他的脖颈，后来越来越用力，几乎要把自己送进他的身体里。他没有尝试过这样拥抱一个人，他觉得危险，可是他已经没办法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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