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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第2页）

&esp;&esp;在这一刻，梦里的“他”和眼前的人重叠起来。她不知道哪些是真实哪些是梦境，虚虚实实，让她整颗心都乱了。

&esp;&esp;良久，她才听见他微有些低沉沙哑的声音。

&esp;&esp;“为什么哭？”

&esp;&esp;他的声音似乎让她从恍惚中回神，她擦干模糊的泪水，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

&esp;&esp;“大哥……”

&esp;&esp;是夏意。

&esp;&esp;她又错把大哥认成“他”了。

&esp;&esp;所以刚刚那个温柔的为自己拭去眼泪的人，原来又只是梦么？

&esp;&esp;夏怜揉了揉眼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刚刚只是做噩梦了。”

&esp;&esp;他却不再开口，一直沉默。

&esp;&esp;她也沉默。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听得他低沉的声音再一次传来，依旧没有丝毫温度——

&esp;&esp;“这个答案，对你而言就那么重要么？”

&esp;&esp;夏怜连连摇头，笑容有些苍白：“不，不重要，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大哥也不必放在心上。”

&esp;&esp;是啊，答案重要么？是与不是，究竟能怎样呢？

&esp;&esp;什么也不会改变，什么也改变不了。

&esp;&esp;夏意不再说什么，只是淡淡说了句：“起来。”

&esp;&esp;夏怜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自己起来。子时刚过，深更半夜的，他想做什么？

&esp;&esp;“跟我来。”

&esp;&esp;说罢，夏意已经转身走了出去。夏怜从席子上坐了起来，看他那么严肃的样子，莫非是有了发现？

&esp;&esp;她跟着他，走到了后院。后院有一处很大的空地，被月光照得空旷而明亮。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esp;&esp;夏怜正疑惑，他突然扔给她一段树枝。

&esp;&esp;“看清楚了，我只示范一次。”

&esp;&esp;夏怜愣了片刻，只见他剑已出鞘。月光照耀下，剑刃的寒光显得有些刺眼。

&esp;&esp;“我教你的是最基本的防身剑法，不需要内力。面对攻击你的人，你要学会能够防守。”

&esp;&esp;说罢，他已经挥起手中的剑，衣袂飘起，在夜风中烈烈作响。

&esp;&esp;夏怜来不及思考更多，她一直紧紧盯着他的动作——出剑、收剑、进退、防守……

&esp;&esp;她没有任何根基，从小别说是舞刀弄枪，就连碰都不会碰到刀剑兵器之类。但她努力去记住他所有的动作，目不转睛，直到他停下。

&esp;&esp;“我刚刚的动作放慢了速度，为了让你看得更清楚。但你在使用的时候，速度要跟上。”

&esp;&esp;夏怜点点头，“我记住了。”

&esp;&esp;“你重复一遍。”

&esp;&esp;夏怜握紧了手中的树枝，脑海中回忆起他刚刚的动作……

&esp;&esp;她学着他的样子，在夜色中挥舞起来。她并非机械盲目模仿，在她刚刚观察的时候，她便一直在总结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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