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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梦寐以求（第2页）

达米安的嘴角微微上翘，往后靠上椅背。隐约可见一些紧张或焦虑从他身上褪去。白瓷制的糖罐横在桌面中央，其中一个装了肉桂粉。

“这不是我同意了被你绑去英国。”梅茜淡淡地说，换了坐姿，交迭双腿并上半身向前倾，以左手撑起下颔。“此外，不是现在。我想，达米安。而我不会否认。但，不会是外头还有一堆残物横行的时候。不能是。”

“使命感。”

“关于这点我们都是一样的，罗伯。”

“你错了。”达米安转动眼珠。漂亮的绿眼睛里有着清晰分明的不以为然。“你要更换你的行动方式，用团队提升效率，达成降低未来十年工作总量的利益目标。当整座星球只有你一个猎魔人时，坚守你猎魔人式生活模式是愚蠢的。唯有团队才能将你的门派传递下去。你该看得更远。”

“……你是，”梅茜的眉毛有些颤抖，和扭曲，“在给我说教？达米？在团队合作这方面？”

达米安显然也意识到，他的表情变得尴尬。“格雷森向我证明了团队合作在一些事上有其必要性。”他说，努力板着脸，试图不脸红，“为了更大的利益和永续发展。”

“说得对。”梅茜含笑颔首，端详起达米安越发利落分明的面部轮廓，揣测迪克·格雷森看着达米安的时候、是不是也有相同的感受；看着一只尖叫着要刺伤每个人的杀人小猫，蜕变成会提倡团队合作的俊美少年，这能满足为人父母的教养成就感。

如果这正是塔莉亚当年从基茵合成预测结果中预见的，那梅茜会理解塔莉亚窃取布鲁斯·韦恩基因、在巨大试管中制作出达米安的所有动机。因为，布鲁斯·韦恩和塔莉亚·奥古基茵结合后的成果，那是真的很棒。

就瞧瞧达米安吧。

难怪塔莉亚会不可自拔地就要这么做。

“停止用你那种语气看着我。”达米安恼怒了，别过脸，眉头纠结起来。“我不是你的小兄弟，更不是你儿子。别这么做。”

梅茜不傻，不想在达米安的地雷区上跳舞。她顺其意换了话题。“说起来，达米安，格温说她也想见见你。可能格雷森的生日派对后，我们五个，在纽约找间餐厅吃饭？”

“仅四周前，罗宾才在跨市州情报交流会上见过蜘蛛女侠。”

“以平民身份见面是不同情况。除非你其实不想陪我去纽约。”

达米安喃喃一些类似于“操纵意图”“软弱的意志力”的字词，既恼怒更无奈地答应了。“事先声明，你不得因此扣刻当周我们的会面份额。”

“伤人。我会那么做？”

为此，达米安给了梅茜一个不以为然、不可理喻，意味深长的咋舌音。

“嘁。反省你自己，麦肯琪。”

“……我正想着你今天怎么还没对我说这个字呢。”

和格温的友谊该追溯到五年前，梅茜带着达米安刚踏上美国领土时。

一段漫长的故事；许多的半生不熟和社会适应失败，伴随一大堆迎面而来的要强和过多的自尊心，以及，除了格温外，每个在故事里的人都不同程度地先入为主又自作聪明。

时日至今，梅茜会庆幸于她当年的愚蠢。如果她的选择是向克拉克求助，这段友谊就不会发生，或至少，不是现在的模样。所以，一切都好。

过去一年因为格温工作调动，他们少了联系。最近格温回到纽约。是聚餐的时候了，把其他人都找来，就像彼得说的。运气要是好，她可以把杰森拿出来炫耀，因为杰森就是那种你要是得到了就忍不住去炫耀的对象，而她，实际上，可能是个喜欢对别人夸耀自己伴侣的人。

是不是挺出乎意料。

多么可惜。她从未有过机会去确认或证实她对自己的猜测。

倒不是说梅茜这就要去把达米安这个机会捡起来──别让事情一下子变得太可怕。她只是在想杰森。

这是机会吗？会是吗？梅茜想知道。当她在公寓里看着被杰森整理过的冰箱时，当她站在餐桌后偷偷打量杰森翻动煎锅的背影时，他们讨论任务时穿插的小玩笑，和所有杰森带着她用爪钩的时候。

梅茜想要这个机会。她完全想要。

可是，她不能勉强杰森拥有和她相同的感受。

她不能因为想看见杰森站在她家地板上，就有意无意诱使杰森来她的公寓。不能因为想要定期约会，就默不作声决定了每周的任务交流。不能因为杰森拿着两柄刀、为她冲进战斗中的样子，太接近她年幼时所有关于白马王子的所有白日梦，就突然去给对方设计一整系列的正装休闲装。

而且她更不能因为想多找机会抱着杰森，就同意以教杰森使用法印，换取杰森教她用爪钩的机会……

或者，她其实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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