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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第2页）

&esp;&esp;“我从不奢望不属于我的东西。”崔晚晚搁笔，看着佛兰微微含笑，“拓跋泰的皇后，不能是我。我没资格。”

&esp;&esp;佛兰岂会看不出她的笑容何时真何时假，这副淡然口气的背后隐藏着何等的无奈与绝望。

&esp;&esp;是啊，一国之母怎么可以是两朝贵妃呢？

&esp;&esp;当头棒喝，打碎了佛兰的期盼。

&esp;&esp;“该死！他该死！”佛兰一边咒骂一边流泪，恨意磨碎了从牙缝里蹦出来，“元启那狗杂种，我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都是他害你！都是他……”

&esp;&esp;崔晚晚拿手帕帮她擦泪，安慰道：“他是该死，所以已经死了啊。别为这种人落泪，便宜他了呢。”

&esp;&esp;“可我还是恨！”佛兰哽咽，“就算是把他刨出来鞭尸，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esp;&esp;佛兰一向视崔晚晚为亲妹，这个妹妹出身显赫，容貌倾城还聪慧良善，什么人嫁不得？当年陆家小子都是高攀。以佛兰看来，崔晚晚的郎君须得是天下一等英豪，拓跋泰称帝后堪为良配，所以她当皇后也是够格的。可偏偏……被元启毁了。

&esp;&esp;“这么久尸体都臭了，刨出来也不怕熏得慌。”崔晚晚这时还有心情玩笑，“没准你到时候鞭子还没举起来，自个儿先臭晕过去了。”

&esp;&esp;佛兰被她描述的场景逗笑，嗔怪一眼：“胡说！”

&esp;&esp;笑了就好。崔晚晚见状立即撒娇：“我抄经抄得胳膊都酸了，快给我揉揉。”

&esp;&esp;佛兰擦了泪，扶着她坐下，站去身后为她捏肩。

&esp;&esp;“既然如此，咱们没有必要再留在宫里了。”佛兰收拾情绪理智回归，又是沉稳冷静的大宫女，她劝道，“陛下迟早会与旁人生儿育女，我知你不愿看到，不如早些离开吧。”

&esp;&esp;崔晚晚背对佛兰，笑容渐渐淡去，眉眼蕴含哀愁。

&esp;&esp;“我知道，可是——”

&esp;&esp;她喃喃自语，垂眸看着腕上黑不溜秋的八棱手串，缓缓摩挲：“我有点舍不得。”

&esp;&esp;犹如飞蛾赴火，饮鸩止渴。明知不可为，仍是忍不住靠近。

&esp;&esp;佛兰叹息：“长痛不如短痛，于你于他，都好。”

&esp;&esp;沉默许久，崔晚晚应了声“好”。

&esp;&esp;定边城。

&esp;&esp;赫连渤迟迟没有回应，而据派出去的斥候回报，胡夏国中兵马异动，有一支队伍朝边境而来。

&esp;&esp;于是拓跋泰提出要先发制人，前去迎战。

&esp;&esp;病榻上的江肃挣扎起身：“老、老臣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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