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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换过药了。”谢图南说。能感觉到她情绪不高,顿了顿问:“去墓园看你爸爸妈妈了吗?”
&esp;&esp;“……嗯。”暮云的声音更低了。
&esp;&esp;“怎么了?”
&esp;&esp;“没什么。”
&esp;&esp;几天没休息好,谢图南的头胀胀的疼,但还是耐着性子问:“是没什么还是不想告诉我?”
&esp;&esp;他何时这么了解她了?很多事造成了很多种情绪混杂在一块,暮云觉得眼眶有点酸。
&esp;&esp;她吸了吸鼻子,诚实了一回:“不想告诉你。”
&esp;&esp;沉默良久,听筒里只剩下彼此或轻或重的呼吸。
&esp;&esp;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esp;&esp;“矜矜。”谢图南闭了闭眼,克制着道:“你可以信任我的。”
&esp;&esp;“……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暮云的声音里已经有了明显的哭腔,本来很坚强的,但听到他这句“信任”,似乎突然就崩不住了。
&esp;&esp;“三言两语说不清,你很累了,先去休息一会吧。我没事的……就先挂了。”暮云尽量维持着正常的语调,用最后的力气说完,挂了电话。
&esp;&esp;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谢图南的手却举着,迟迟没有放下。
&esp;&esp;她哭了。
&esp;&esp;但他现在走不开。
&esp;&esp;他盯着手机屏幕,犹豫了一会,又拨回去,那头是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esp;&esp;这是被她挂了。
&esp;&esp;暮云窝在车子座椅里,低着头,眼泪落下来,打到了手背上,她轻轻的擦去。
&esp;&esp;这次的眼泪,没有很难过。
&esp;&esp;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挂了电话就低头抹泪的姑娘,默默的放缓了车速。
&esp;&esp;而另一头的医院,谢图南靠在医院冰冷的走廊,心头仿佛有无数个小虫子在啃噬,一点一点的把人吞没。
&esp;&esp;
&esp;&esp;到家的时候,安防公司的人还在,暮云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和几人打了招呼:“你们吃饭了吗?”
&esp;&esp;“吃过了。”领班的那人答。
&esp;&esp;“那辛苦你们。”
&esp;&esp;暮云没什么胃口,直接回了房间。拉上窗帘,她坐到书桌前,从包里取出那个u盘。
&esp;&esp;电脑谢图南用过,早上被她放到书房了,现在也懒得去拿。倒是有一个转接头,不知道连上手机能不能读取里面的文件。
&esp;&esp;暮云从抽屉里找出来插上,连接成功。
&esp;&esp;点开前,她犹豫了挺久,也没有在想什么,就是不太想面对。
&esp;&esp;但还是点开了。
&esp;&esp;先是一段很长的静默,长到暮云快要没了耐心,终于有了声音,是蒋涛问:“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esp;&esp;似乎已经是争执完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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