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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席莫回停在席墨之身前,没往桓修白那边看哪怕一眼。桓修白紧盯着他,即便这男人用绷带包了满脸满手,桓修白也不可能认不出他。
&esp;&esp;倏然,反手夺了两个人的枪,桓修白连开三枪放倒一片人,侧身贴着座椅作掩护,紧步冲到了席莫回面前,挡在他和席墨之中间。
&esp;&esp;席墨之看到他那副凶狠护食的样子,咧嘴笑了。
&esp;&esp;席莫回神情淡淡,从后面握住桓修白的小臂,将他拉扯到身后,向左迈了半步,正好挡住席墨之的视线,把小情人牢牢遮住。
&esp;&esp;“怎么?哥哥还怕我对嫂子不利?”席墨之玩味地问。
&esp;&esp;桓修白听到“嫂子”二字,活像打了鸡血,整身整脸都红得透彻,热血直往脑干上冲刷。
&esp;&esp;席莫回余光瞄了眼他的反应。
&esp;&esp;年轻人,前面有多冲动,后面脸皮就有多薄。
&esp;&esp;“席墨之,我有时候会产生怀疑,你究竟是不是席家血脉。”他把话抛出去,等着弟弟咬钩。
&esp;&esp;“我是父亲母亲亲生的,这点毋庸置疑!席莫回,”席墨之终于不再假惺惺称呼哥哥了,“你别以为一次两次伪造亲子鉴定书,就能把我赶出家门,独占族宝。就算我走了,你也得不到承认。”
&esp;&esp;席莫回不置可否,回答地随意:“因为你说不想做家族的孩子,我只好想法子帮你。你非但不领情,还污蔑兄长,只能说我当年的怀疑的确有根有据,你作为席家二子确实不够聪颖。”
&esp;&esp;“我那时候才十岁!不想写作业,随口说不当爸妈的孩子了,你就能把我拉去鉴定所做伪造证书?怎么会有亲兄弟对十岁的孩子下此毒手?”席墨之简直觉得他这个哥哥不可理喻。从前是这样,现在更是变本加厉,最擅长黑白颠倒,胡定是非。
&esp;&esp;“我一向心思浅,别人说什么,我很容易相信,你身为弟弟难道还不了解哥哥吗?”席莫回专注在手上的绷带打个小蝴蝶结,其间分神和他说了句。
&esp;&esp;心思浅?容易相信人?席墨之差点气笑了。比起心计深沉的程度,席莫回就是那百年榕树的老根,曲曲折折弯弯绕绕,纵横交错能戳进地心里。
&esp;&esp;“你要是学得聪明,”席莫回调子深缓,抬眸扫视了一周,包括席墨之在内的人都身体冰凉,一阵恶寒,仿佛瞬间被人拿管子抽空了血液,“就该知道,总惹我不快是什么下场。”
&esp;&esp;“但你总是学不会。”席莫回略带痛心似的说。
&esp;&esp;席墨之恨得磨牙,他最讨厌兄长借着长幼之名教育他,偏偏不论什么事,每次最终都是席莫回有理。
&esp;&esp;席莫回没法久待,他和家族讨要来的时间很短,这次已经是格外破例,再也没下次了。他背对着桓修白,朝后面伸出手掌。桓修白愣了愣,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当那只缠满白色绷带的手做了个招手的手势,他连忙把手递过去,两只手都握了上去,拿手心把他严实包拢起来。
&esp;&esp;他牵了小情人的手,转身要走,席墨之的嘲讽在后面响起:“哥哥,你难道不想出来?他根本不记得你了,吃了他的心,你就能和我们一块幸福生活了。”
&esp;&esp;席莫回顿下动作,窒了一下,呼吸都不怎么顺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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