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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第2页）

&esp;&esp;停顿不过一息，又说：“但我记得，谁跟我说，不能活在别人的口舌之快里？”

&esp;&esp;这话很熟悉，陆鸢尴尬地笑了笑，还是说：“我若有不妥，你尽管提出来。”

&esp;&esp;褚昉的目光定在她脸上，似有些意味深长，转而笑了下，递给她一张帖子，“明日宫里摆宴，五品以上的官员可带母亲与妻子入宫赴宴，母亲说她不喜牡丹花的味道，托病不去了。”

&esp;&esp;如今正值牡丹花开，宫里的牡丹园向来颇负盛名，既让百官带了家眷去，定是要游园赏花的，郑氏每次去，都忍不住想打喷嚏，当着诸位命妇又得生生忍着，实在难受。

&esp;&esp;陆鸢觉得不妥：“母亲托病，我还去赴宴，是不是有点不好？”

&esp;&esp;褚昉垂眼，似在想她的话，“那就不去了吧。”

&esp;&esp;陆鸢嗯了声，又问褚昉：“你明日穿常服还是朝服？”

&esp;&esp;“不是说不去了么？”

&esp;&esp;陆鸢轻轻“啊”了声，“你也不去了么？”

&esp;&esp;“你和母亲都不去，我去做什么，听别人说我惧内么？”温和中带着些懒散。

&esp;&esp;陆鸢被这话噎了下。

&esp;&esp;褚昉见她动摇，适时说：“眼见为实，你也不想让我背着惧内的名声吧？”

&esp;&esp;“可是……”陆鸢都不知这名声怎么来的，也无法对症下药，她自认不管在外在内，不曾下过褚昉面子。

&esp;&esp;赴宴日，皇城南门下了马车，褚昉去与同僚打招呼，陆鸢站在马车旁，颔首同遇见的命妇致意，本意等着褚昉一道入宫，却见朝官多是成群相伴入宫并不与家眷一道。

&esp;&esp;恰有命妇来邀陆鸢相伴，陆鸢朝褚昉那边看了眼，见他还在寒暄，想来也会撇开她和同僚一起，遂应了命妇所请，几人说笑着朝宫门走去。

&esp;&esp;同僚邀褚昉同行，他并未立即答应，朝自家马车处望了一眼，没看见人，下意识往宫门口瞧去，很快捕捉到陆鸢身影，笑了下，见同僚也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esp;&esp;斯抬斯敬一番客气，朝官们也进了宫门。

&esp;&esp;宫宴设在禁苑内，长几成阵、锦席如列，整齐安放于嫩油油的青草原上，花色争艳，草色清新。朝官命妇同圣上行过大礼后，文武分列，依等而坐。

&esp;&esp;褚昉和周玘一个武官二品、一个文官三品，品阶、年岁皆相当，故而座次相近，周玘夫妇恰坐于褚昉和陆鸢对面，中间隔着一条不足丈宽的小道。

&esp;&esp;四人如寻常见过礼后，并不似其他同僚寒暄，反倒刻意回避似的，自饮自茶。

&esp;&esp;陆鸢与褚昉比肩而坐，更不曾移目去看周玘，盯着几案上的点心，无聊地摆弄着。

&esp;&esp;对面席上，周玘低头喝茶，颖安郡主也在摆弄点心，时而偏头笑着与周玘说话，好似想逗他开心。

&esp;&esp;褚昉漫不经心扫过对面，目光落定在身旁的妻子身上，推着一碟小饼给她，不轻不重地说：“阿鸢，这是牡丹花饼，现采现做的，你尝尝。”

&esp;&esp;陆鸢愣了下，觉察哪里不对。他一般只在帐衾之内才会唤声“阿鸢”，今日这场合，他该称“夫人”的。

&esp;&esp;陆鸢很小声地道了谢，褚昉却并没就此止步，但凡有机会就要唤句“阿鸢”。

&esp;&esp;“你别这样。”陆鸢小声提醒，不动声色掀眸看了眼周玘，见他始终垂眼盯着几案，看不出神色。

&esp;&esp;褚昉不知是真没听见还是为何，微微向陆鸢倾去身子，低声问：“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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