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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节（第2页）

&esp;&esp;夜晚坐在明亮的室内，看着黯淡的窗外，只能看见自己映在窗户上的室内倒影，和模糊的漆黑的轮廓。

&esp;&esp;不知是风还是什么，那轮廓在他视网膜中晃上一晃，突然之间，消失了。

&esp;&esp;纪询若有所思地望着消失的黑影。

&esp;&esp;那黑影似有似无，似远似近，既像潜伏在窗外露台上，又像潜伏在花园树梢中。

&esp;&esp;他问霍染因：“这山这么大，又只有这里有人，你说，会不会有谁的鬼魂栖息在山里四下游荡？”

&esp;&esp;“……”霍染因迷惑道，“你在开玩笑？”

&esp;&esp;“这不是我说的。”纪询纠正，“这是老张——老张是这座山庄的守夜保安——说的。”

&esp;&esp;“那你怎么回他？”

&esp;&esp;“我？”纪询，“我告诉他，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制。”

&esp;&esp;“很好。”霍染因评价。

&esp;&esp;“等尸检结果吧。”纪询打了个哈欠，“尸检结果出来了，知道陈家树究竟是怎么死的，我们才能有的放矢的寻找证据，希望法医那边给力点……”

&esp;&esp;

&esp;&esp;宁市刑侦支队的法医还是很给力的，

&esp;&esp;“陈家和早上在这里。”

&esp;&esp;推理这种事，掠去了过程直接说出真相总是产生出人意料的威吓作用。

&esp;&esp;这种威吓对任何嫌疑人都奏效，区别只在于他们有没有把自己受到的惊吓表现出现。

&esp;&esp;孙太太做得不错，她只是略有僵硬。

&esp;&esp;“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强硬的辩驳了回去，接着像蚌壳一样闭紧嘴巴。

&esp;&esp;纪询牢牢盯着她无意识垂落在地面的视线，现在所做的推理之于陈家树的死亡，以纪询的直觉而言，99不过是条主干上的枝桠，可惜在一团迷雾时，它太明显，太粗壮，蒙蔽了所有人包括他自己的思维，除非确定的排除掉，否则作为警察总得去一探究竟。

&esp;&esp;“你马上七十大寿了。年纪大的人总喜欢儿孙满堂，所以即使冒着花粉过敏的风险，也决定来到这个山庄，因为这里清净，人烟稀少，足够庇护你那刚犯了事跑到国外的小儿子——他没从正门来，你给警方的监控没他，但药房和花园小门拍到了。”

&esp;&esp;“只是在这个时候，仿佛晴天霹雳般的不凑巧……陈家树死亡了。护士对陈家树死亡的报警，更吓坏了你。因为你意识到，在自己已经失去一个儿子，还来不及从震惊中提取悲痛的同时，你很可能面临着失去第二个儿子的危险。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死了的人毕竟死了。你只能优先照顾还活着的那个。

&esp;&esp;“你让陈家和趁警方出警这段时间拆掉摄像头赶紧逃走，而你留下来打掩护——用急性肾排异这个借口拖住警方，给他制造足够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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