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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节（第2页）

&esp;&esp;虽然也不排除，医院疏于管理导致胡坤在死前不小心跌倒，进而诱发了病情的恶化最终死亡的可能，但是——

&esp;&esp;一路调查到现在，种种蛛丝马迹的疑问，还是让一个怀疑浮出水面。

&esp;&esp;一直在医院里治疗的“胡坤”，真的是曾和他们有过两面之缘的“老胡”吗？

&esp;&esp;这似乎能更合理的解释为什么医生开死亡证明时对撞击伤视若无睹。

&esp;&esp;“他……”偏偏这时，入殓师动摇了下，“他……”

&esp;&esp;两人盯着入殓师的嘴，看那厚重的嘴唇，犹豫地翻了翻。

&esp;&esp;“没有吧……？”

&esp;&esp;“你不确定？”两人问。

&esp;&esp;“我好像看到过，又好像没有。”入殓师想了又想，拿手在脖子后比了一下，好半天，犹犹豫豫的再次改口，“不对，还是有吧。我是记得看到过一个红色伤口，但你们也看监控了，没拍到啊，我怕我说错话，做了伪证，那我完了，就当我无法回答吧。”

&esp;&esp;霍染因没有放弃，接着问：“你那么犹豫，是不是因为这里人来人往，你不确定这个伤口属于谁？”

&esp;&esp;入殓师愣了一下：“你这么讲，也……行？”

&esp;&esp;霍染因单刀直入，他决定从医院里的‘老胡’确认死亡那一天查起：“把3月8号到现在所有送到火葬场的名单，还有遗容的录像都给我看一遍吧。”

&esp;&esp;“哎，等等。”纪询连忙拉住又忘了自己身体还没恢复的刑警大队长，“这种好事，咱们可不能忘了琴市的同僚啊。”

&esp;&esp;说实话，当琴市等人被两人找来的时候，他们的表情是蒙的，上边画满了问号，每个问号都由以下两个句子组成：

&esp;&esp;这不是个简单的报复式寻衅滋事案吗？怎么忽然就变成了一起尸体调换的凶杀案？

&esp;&esp;“你们觉得医院里的胡坤不是真实的胡坤？”赵雾问。

&esp;&esp;“对。”

&esp;&esp;“目的呢？”

&esp;&esp;“一个‘假胡坤’在医院自然死亡，得到医生开具的死亡证明，再拿着死亡证明到户籍办注销‘死者’身份，那么还活着的真胡坤，就得到了社会赋予的死亡——至于真正的胡坤，他怎么死都可以，淹死掐死撞死捂死毒死，反正火葬场的人又不会验尸，他们只会核对死亡证明。”纪询说。

&esp;&esp;赵雾思忖着：“关于真假胡坤这点，要找证据也简单，‘胡坤’在医院里进进出出治疗那么多回，监控肯定拍下了他的脸，拿他的脸和胡坤身份证件上的对照一下，是不是一个人，马上就清楚了。只是医院里人流密度极大，在监控里找东西没那么容易……再加上胡坤在医院里治疗了那么多回，身份信息不对劲，医院里就一点察觉都没有？”

&esp;&esp;“也许不是没有察觉。”霍染因。

&esp;&esp;“什么意思？”赵雾一怔。

&esp;&esp;“我们之前去医院的时候，找胡坤的主治医生问过胡坤的情况。主治医生脱口说了句‘死人诈尸’，然后很快就找借口离开了，现在想想，恐怕主治医生对病人的特殊情况心中有所了解。”

&esp;&esp;“你的意思是主治医生也参与了这起谋杀？”赵雾匪夷所思。

&esp;&esp;“死者得的是脑癌，脑癌的治疗费用非同小可。”霍染因言辞冷静，“我的意思是，他们哪怕猜到，也会因为收礼或者人情这种灰色地带，选择性的无视了患者身份的问题，毕竟大部分情况只是医保卡借人报销，真的出了命案，装作自己糊涂推到程序问题上，也不用担责。”

&esp;&esp;“……查。”赵雾最终拍板，“先去医院，把监控调出来，确认医院中胡坤的真实形象！”

&esp;&esp;这一针对医院的监控调查，在最后纪询的例子也是真实事件。

&esp;&esp;花的影子。

&esp;&esp;屋子里的阳台上，养着一盆铃兰，几条细细的绿杆子，吊着串小白灯笼似的花，风一吹，灯笼花轻轻摇摆，仿佛能听见清脆悦耳的“丁玲”“丁玲”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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