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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搂住了她的肩头，她摇摇头：&ldo;我没事，毕竟不是第一次面对死亡了。&rdo;话是这么说，一直到换好衣服回家，左思安都保持着沉默。她拖着步子上楼，上到一半，突然停住，扶着楼梯栏杆，回头看向高翔：&ldo;这就是我的生活高翔，我每天得在医院待至少12个小时，任何时间接到传呼，都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我分不出时间和精力给你，你留下，什么也不能改变。&rdo;高翔静静看着她：&ldo;你太累了，去睡吧。不要急着下结论。&rdo;接下来的时间里，左思安一直有意识地躲着高翔，甚至尽量不会来吃饭，回家之后，也是马上将自己关进卧室，不再出来。高线并不过于紧逼，若无其事地做饭，见她不肯吃晚饭，居然做了便当，在她清晨出门前递给她，让她带去医院做午餐。她一脸几欲崩溃的表情，却讲不出话来，只得挫败地接过来，匆匆出门。晚上他又很晚回家，下车之后，却意外看到高翔正要拿了钥匙开门，他一生运动装束，同时拿肩上搭的毛巾擦汗。她大惊，匆匆赶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ldo;你去跑步了？&rdo;他点头：&ldo;对。&rdo;&ldo;千万不要在夜晚出去跑步，我说过这一带治安不算很好，过去两个街区就更糟糕，好多房屋都已经空置，被流浪汉占据了，跑那边很危险。&rdo;他不动声色：&ldo;但你还是要坚持住这里？&rdo;&ldo;我住了三年，只要小心，不会出事。&rdo;&ldo;那你也不必担心我。&rdo;她抓住他不放：&ldo;不行，万一出事怎么办？&rdo;&ldo;你会难过，还是松一口气？&rdo;她怔住，松开手，取出钥匙开门，径自进去，准备直接上楼，高翔一把拖住她：&ldo;我只是开个玩笑。&rdo;&ldo;我现在确实没有什么幽默感了，高翔。请不要在我这里出事，否则，我就永远得不到解脱了。&rdo;她眼里的痛楚让他有些震惊，他抱住她：&ldo;对不起，我会小心的，以后开车去健身房运动。&rdo;高翔有一个长期保持健康运动习惯的男人的身体，坚实有力，此时散发着跑步之后的热气，带着些许汗味，包围着她，带着遥远的熟悉感，拨动记忆深处贮存的某个信息，她一时有些迷茫，带他吻向她，她才惊觉过来，慌忙向后退去，背抵着门，再无可退，他的吻在加深，她呼吸困难，身体发软，即将融化的感觉笼罩着她，既甜蜜，又令她心生恐惧。她努力推开他一点儿，喘息着说：&ldo;不行，请……不要这样。&rdo;他引诱地说：&ldo;你明明想要我的。&rdo;她双手撑在他肩上，在两人之间隔出一个空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慢而清晰地说：&ldo;是的，我想要，我不介意承认这一点。我早就不是以前那个恐惧性的女孩子了，高翔，累到一定程度，跟男人做爱，是最好的放松。但是，和你不行。&rdo;高翔怔住，放开她，眼底情欲退去，回复清明，若有所思看着她，然后笑了：&ldo;讲这个话，扫我的兴足够了，但不可能赶走我，小安。&rdo;她气馁，听了一会儿，恳求地说：&ldo;你到底要怎么样？&rdo;&ldo;我要的是你。&rdo;她一时讲不出话来，怔怔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疲惫地说：&ldo;我们需要好好谈谈。&rdo;&ldo;我完全同意。&rdo;&ldo;不是现在，明天吧。我明天休息，陪你出去转转，你想去哪里？&rdo;听到她主动邀约，高翔多少有些意外：&ldo;我已经转了这个城市不少地方，不必拿我当观光客招待，你平常这天怎么安排？&rdo;&ldo;关掉闹钟，睡到自然醒，如果天气好，就去内港散步，喝咖啡，买带面包微微海鸥，再找一间餐馆吃饭。&rdo;&ldo;那就还是这样好了。&rdo;巴尔的摩的内港与11年前相比，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游客聚集的地方。高翔与左思安坐在海港边的长椅上喝着咖啡，海风徐徐吹来，前方海面上游艇和帆船来往不绝，不远处正式那幢与纽约前世贸中心同名的27层五角形建筑。左思安告诉高翔，很多人觉得这座大厦尽管由知名建筑师设计师贝津铭设计，还是显得非常难看。高翔大量了一眼，客观的说：&ldo;说不上难看，但也确实没什么特点。你还是觉得这里有些像汉江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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