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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节（第2页）

&esp;&esp;会考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esp;&esp;说起来，甘油的结构简式是什么来着？

&esp;&esp;上次默写的时候写错了，怎么现在好像又忘了？

&esp;&esp;万一考试的时候忘了怎么办？填空题扣一分，选择题可就扣三分了。

&esp;&esp;快出大门口的时候又刮起一小阵寒风。

&esp;&esp;许一零抬手把被吹乱的碎发别在耳后，缩着脖子继续往前走。

&esp;&esp;好冷。

&esp;&esp;好想赶紧回家，可车子又不能骑得太快。

&esp;&esp;“……许一零！”

&esp;&esp;嗯？

&esp;&esp;她应声抬眸的一刻，眼前只有马路上飞驰而过的车。校门口来来往往的人们的目光错综，或互相对视，或仍在寻觅。

&esp;&esp;而她不属于任何一束目光，她原本只在盯着脚下的路而已。

&esp;&esp;真的吗？

&esp;&esp;刚才她听见某个声音唤她了。

&esp;&esp;许穆玖。

&esp;&esp;是许穆玖的声音？

&esp;&esp;……是哥哥回来了啊。

&esp;&esp;这人离家都好几个月了，现在终于知道回来了？她都好久没看见他本人了。

&esp;&esp;他大概是放寒假了，可他不是前几天才给爸妈打过电话说明天回来吗？

&esp;&esp;不至于是错觉吧？难不成学校里有和自己同名同姓的人？

&esp;&esp;“许一零？”

&esp;&esp;声音自身后传达室的方位而来，而且更近了。

&esp;&esp;是真的。

&esp;&esp;不知怎的，她循声扭头去找的过程中，眼底的惊喜里掺杂了彷徨。这几个月有多长，彷徨就有多深。

&esp;&esp;她找到了。

&esp;&esp;是许穆玖，而且对方身上穿着一件她以前没见过的冬装外套。

&esp;&esp;他小心翼翼地踩着冰朝她走过来，时而瞥一眼脚下，时而抬头紧张地观察她的神色。

&esp;&esp;夜风把落在他肩上和发梢的雪花吹到她的眼角和脸颊上。

&esp;&esp;“哥！”

&esp;&esp;她不由自主地出声呼唤他，语气里是完全抑制不住的期待和笑意。

&esp;&esp;“嗯！”对方听罢，也笑着应答道，终于不再紧张，加快步伐走到了她身边。

&esp;&esp;她有很多问题想问他，可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

&esp;&esp;不过没关系，她很安心，他就在这里，她接下来有很长时间可以问他。

&esp;&esp;她继续推车，打量着他的样子。

&esp;&esp;他现在的样子谈不上陌生，但确实能看得出来有些变化。大概是出门在外要注意形象，而且学业也没有以前那么紧张，因此有空打理自己了，不像他上中学那会儿，每天着急忙慌地赶去上学，乱糟糟的头发顶多用“五指钉耙”抓两下当作梳理，还时常挂着因为考试、睡不够等问题而心情不好形成的一副厌世苦瓜脸。

&esp;&esp;她瞥了一眼旁边停着的摩托车上的后视镜里的自己。

&esp;&esp;虽然她自己现在这幅顶着油头、吸着鼻涕的样子也没什么资格说以前的他就是了。

&esp;&esp;尽管她和许穆玖之前约定好用手机保持着联系，可大多数时候都是文字消息。附中规定不允许带手机入校，许一零平时忙着上课、写作业，基本上只有放学之后和放假的时候才能碰一会儿手机，发了消息对方也不是次次都有时间立刻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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