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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第2页）

&esp;&esp;她在生气？

&esp;&esp;气什么？气他不告而别？

&esp;&esp;顿了顿，他说：“临走时你睡得熟，所以没有吵醒你。”

&esp;&esp;她答：“多谢。”

&esp;&esp;还是那样冷淡的语气。

&esp;&esp;程又年无声叹息，继续解释：“因为要上班，所以天不亮就走了。你宿醉在身，需要多休息。”

&esp;&esp;“你真体贴。”

&esp;&esp;“……”

&esp;&esp;往常的昭夕直率归直率，但不论互相攻击还是彼此嘲讽，都不至于冷场。

&esp;&esp;今天却惜字如金，句句都是对话终结者。

&esp;&esp;程又年理了理思路，叫她的名字，低声道：“那我们谈谈昨晚的事吧。”

&esp;&esp;昭夕一声不吭，心却慢慢提了起来。

&esp;&esp;原本歪歪扭扭窝在沙发上，此刻禁不住坐直了身子，就连握住电话的手都用力了几分。

&esp;&esp;程又年说：“昭夕，昨晚的事，不在我的意料之中。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沾了酒就得意忘形，这一点希望你了解。”

&esp;&esp;昭夕努力让自己听上去潇洒又轻快，“嗯，了解。”

&esp;&esp;“在串吧里吃饭的时候，你问过我，如果你没有找我麻烦，我是不是就打算和你形容陌路了。当时我回答是，因为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esp;&esp;“的确不是。”

&esp;&esp;他沉默片刻，揉揉眉心，“但那个时候，我并没有详细向你说明，我们为什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esp;&esp;那时候依然在避免过多交集。

&esp;&esp;他一向是个内敛的人，从不过多向人倾诉，也不过分奢求他人理解。哪怕与人走近了，也不至于全然交心。

&esp;&esp;但此刻，他认为自己有义务，也有责任对她坦诚。

&esp;&esp;昭夕默然，鲜少听他说这么多话，好像两人身份互换了。

&esp;&esp;明明他才是惜字如金的那一个，往常都是她的戏份更多。

&esp;&esp;昭夕静静地听。

&esp;&esp;“我们的生活环境不同，脾气性格也大相径庭，哪怕在塔里木撞见，我也不认为我们会有交集。”

&esp;&esp;“初次见面，你对林述一说的话、做的事，至今依然历历在目。那时候我在想，她果然和电影里的那个英勇无畏替父从军的姑娘一模一样。”

&esp;&esp;“昭夕，我至今仍然这样想。虽然飞扬跋扈，但你的确是另一个活生生的木兰。”

&esp;&esp;虽然夸了她，但昭夕不知为何高兴不起来，直觉接下来的话题会奔向另一个方向。

&esp;&esp;果不其然——

&esp;&esp;“我出生于工薪阶层，父母都是普通职工。从前没想过，也没预设过会遇见你这样的……”他顿了顿，失笑，“称为天之骄女也不为过。”

&esp;&esp;ok，来了。

&esp;&esp;吃没吃饭问候过了。吃没吃药也顺带提了。铺垫完成后，接下来就到了最终环节。

&esp;&esp;昭夕窝在沙发上的两个小时里，基本上都在天马行空地思索着，再和他见面或是通话时，要说点什么，她又该如何才显得洒脱。

&esp;&esp;毕竟不告而别，还留下了事后药，她当然该明白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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