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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2页）

&esp;&esp;果然皇帝选择搁置那些烟雾弹，一针见血地把话题又绕回了最初：“翊泽，你直接告诉朕，替换文华殿中奏折的那个卧底，是不是你派的？”

&esp;&esp;“寻澈只是察觉了蹊跷，过来告诉朕，以防朕被小人蒙蔽，而你呢？”

&esp;&esp;“你就是那个蒙蔽朕的人！”

&esp;&esp;太子脸上的伪善彻底挂不住了，嘴角坠下去，急火攻心中，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esp;&esp;“他明明也没有察觉蹊跷，是他身边那个苏栖禾挑出来的毛病！苏栖禾给他干了很多专门抹黑的事情，从平凉郡王，到现在，一直如此！”

&esp;&esp;恰巧就在此时，太监通传：“刑部侍郎赵镇澜和民女苏栖禾到”

&esp;&esp;江寻澈眉心倏地抖了一下，没忍住径直朝门外望去。

&esp;&esp;这还是进宫对峙以来，他的月光

&esp;&esp;◎从身到心。◎

&esp;&esp;天子面前，威压无形，如履薄冰。

&esp;&esp;如果不是从小就在皇城氛围里长大的人，进金殿面圣的时候都会被这股气势无声地震住，下意识暴露出真实的心思。

&esp;&esp;所以江寻澈眼睁睁看着苏栖禾对皇上行了礼，然后一找到机会就小心翼翼地朝自己望过来。

&esp;&esp;依旧是那种小动物的眼神，纯净温柔，不知是害怕了想找他寻求依靠，还是在发生了车厢内的那些事后，单纯地就想看一眼他。

&esp;&esp;他不为所动地转过头，移开了目光，假装没看见女孩那一瞬间的失落。

&esp;&esp;皇上倒是饶有兴趣地看了过来：“苏小姐，听说奏折被替换的事是你最先发现的？”

&esp;&esp;“回禀陛下，是的。臣女在替秦王殿下整理奏折时，偶然发现了一些端倪，所以禀报了殿下。”

&esp;&esp;江翊泽找到机会，顿时跟进：“后宫尚且不能干政，你为何能看见这些东西？”

&esp;&esp;若是其他人在这里，可能会被这个刁钻的问题难住，回答不好就有惹上天子之怒的风险。

&esp;&esp;但女孩深吸一口气，虽然低着头，但话语却没有停顿，带着一种急中生智的从容。

&esp;&esp;“回禀陛下，后宫不能干政是为防止外戚做大、扰乱朝廷，并不是因为椒房与闺阁中没有笔墨心智。”

&esp;&esp;“臣女在秦王府中并无异心，尽臣女所能协助殿下为天子效力，所以殿下才允许我整理文章，继而侥幸发觉此事。”

&esp;&esp;巧妙地将棘手的问题引到“异心”上，既给自己和王爷辩白，又再一次绕回太子的错处。

&esp;&esp;皇上笑了：“你确实有这个能力，谈何侥幸。”

&esp;&esp;“多谢陛下。”

&esp;&esp;“那么，”天子的声音带上了威势，“你要为这个案子作证吗？”

&esp;&esp;做证人就必然要承担反攻倒算的风险，就算不翻案，也有可能被其余气急败坏的太子党报复。

&esp;&esp;江寻澈眉心微微一皱，主动侧过头去看女孩。

&esp;&esp;可与此同时苏栖禾正好垂下了眸子，视线完美地错开，没能接收到来自他的转瞬即逝的一丁点关心。

&esp;&esp;“臣女愿意。”

&esp;&esp;她躬身再拜，下车前仓促理好的头发又散开了几绺，贴着耳朵若即若离地飘在脖颈间，让人心里发痒。

&esp;&esp;身后，秦王眼神暗了暗。

&esp;&esp;太子还想再争辩什么，但几次试图抹黑都失败后，元熙帝已经对他彻底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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