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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李朝歌点点头?,道:“夫人可真是?贤内助呢。”
&esp;&esp;这可不是?大圣贤么,为了男人放弃自?己的武功、事业、家产,一心?一意辅助对方的梦想。到最后,所有功劳都算在男人头?上,外人反而还要说女方高攀,走了大运。看洪城源的表现,他也觉得藏剑山庄能有今日?,全是?他一个?人的功劳。在他看来,他在外面?干的是?大事,家里这些琐碎之务不值一提,他恐怕还觉得,妻子在家里完全是?享清福。
&esp;&esp;同是?女子,李朝歌不忍心?,最后提了一句:“夫人一心?为了家庭,这份奉献之情令人敬佩。不过,夫人也要保重身?体,你多年未有生育,可能便?是?劳累过度的原因。”
&esp;&esp;这似乎说到了盛兰初的心?病上,她覆住小?腹,微叹了一声,说:“我习武天赋不好,早年练武功时急功近利,兴许是?伤了根基。幸好师兄没有嫌弃我,这些年还一直安慰我,说若是?没有孩子,便?收养徒弟为子。但我始终觉得对不起师兄,这些年寻了好些名医,各种方子都吃过,可惜不见起效。”
&esp;&esp;李朝歌轻轻点了一下,说:“是?药三分毒,夫人年纪并不大,停了药好生养一养,说不定子嗣缘就来了。”
&esp;&esp;以李朝歌的经验,男方名利双收深情不悔,而女方却多年怀不上孩子的,多半是?枕边人搞鬼。李朝歌和盛兰初没什么交情,她点到为止,至于盛兰初能不能听懂,那就是?盛兰初的事情了。
&esp;&esp;孩子大概是?盛兰初的心?坎,她对李朝歌道谢后,十分感慨,说道:“借公主吉言。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慢慢也想开?了。如?果我此生注定无子无女,那收养徒弟也挺好。华凌风这孩子虽然?不爱说话,但正直沉稳,努力上进,是?个?可靠之人。我时常和他说,练武适可为止,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他却不听,总是?没日?没夜练习。前几天,他师父指点他习武,不小?心?伤了他肩膀,我让他休息几天,他不听,非要出?来迎接贵客。”
&esp;&esp;李朝歌和顾明恪一齐警醒起来。李朝歌不动声色,问:“华凌风的伤,是?洪庄主打出?来的?”
&esp;&esp;“是?师兄指教他招数,师徒两人没控制好力度,不小?心?划出?来的。”盛兰初笑?盈盈地说,“师兄对凌风总是?很严苛,毕竟凌风是?师兄的长徒,师兄许是?对他给予厚望,才处处严格要求吧。”
&esp;&esp;真相
&esp;&esp;李朝歌先前就觉得?华凌风太明显。如果那天跟踪他们的人真的是华凌风,明知道被打伤,还明晃晃顶着伤口出现,岂不是太蠢了?而且,那天黑衣人虽然蒙住了全身,但李朝歌能认出来,对方的身形要比华凌风纤细一点。
&esp;&esp;果然,这其中有内幕。李朝歌不动声色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伤的严重吗?”
&esp;&esp;“前天晚上的事。”盛兰初抱怨道,“师兄也是,天都晚了,突然要考较两个徒儿武功,下手还很重。不过幸好没伤到筋骨,养两天就好了,不成大碍。”
&esp;&esp;李朝歌看向顾明恪,无声挑眉,示意他“你看我说的没错吧”。顾明恪不久前才?纠正过李朝歌对男人的看法,没想到这么快就惨遭打脸。顾明恪说道:“庄主对徒弟果然十分严苛。庄主对徒儿如此负责,应当收养了很久吧?”
&esp;&esp;“是啊。”盛兰初叹道,“已经七年了。他们师兄弟差不多?同时进门,凌风比任放早半年。放儿来山庄的时候年纪还小,仅仅八岁,晚上连一个人睡都不敢。师兄辛辛苦苦把他们拉扯大,当真?把这两人当儿子养。如果日后立这两个孩子为继承人,师兄也算无憾了。”
&esp;&esp;“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夫人和庄主宅心仁厚,以后两个徒弟一定?会好好孝顺你们的。”李朝歌说着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起身道,“叨扰夫人良久,我们也该走了。多?谢夫人。”
&esp;&esp;盛兰初站起身留饭,被李朝歌拒绝。盛兰初亲自送李朝歌和顾明恪出门,她站在门口,目送那两道背影远去。俊男美女走在一起总是惹人艳羡,他们一个色彩浓烈,一个清澈不染,两人并肩走在晚霞中,仿佛要随着灿烂霞光飞升一般。
&esp;&esp;盛兰初停在门口静静看着,等再也看不见?人影后,才?转身走回院子。
&esp;&esp;盛兰初轻声问:“今夜庄主回来吗?”
&esp;&esp;“庄主说他今天要谈生意,不回?来了。”
&esp;&esp;盛兰初点头,习以为常地应道:“我知道了。”
&esp;&esp;另一边,李朝歌走在路上,用胳膊撞顾明恪:“你看,我说什么了。”
&esp;&esp;顾明恪微微错身,握住李朝歌的胳膊,无奈道:“庄主夫人还在后面看着呢。”
&esp;&esp;“我知道。”李朝歌毫不在意,说,“反正她又听不到。你觉得?华凌风今年多大?”
&esp;&esp;“第一天山庄中人提起过,大师兄华凌风二十岁,二师弟任放十五岁。”
&esp;&esp;李朝歌笑了,故意问顾明恪:“练武启蒙的最佳年龄是七到十岁,错过了这个年龄,孩子骨头就长硬了,日后进益有限。华凌风和任放年龄相差五岁,却只隔了半年进门。顾大人,你说,这是为什么?”
&esp;&esp;顾明恪无可奈何,纠正她道:“这是个体行为,不代表整体,勿要以偏概全。”
&esp;&esp;李朝歌轻哼了一声,她不想讨论那些垃圾男人,便转而问:“你说湖里那只水鬼,真?的是买进来的侍女吗?我还是觉得?她很奇怪。”
&esp;&esp;“文书齐全,至少在身份上是的。”顾明恪似乎叹了一声,低低道,“不过到底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
&esp;&esp;李朝歌听出些什么,立刻追问:“怎么了?你看出了什么?”
&esp;&esp;顾明恪眼如点漆,薄唇微抿,日暮晚光洒在他身上,瞬间变成了冷色。顾明恪摇摇头,并不肯说,道:“我还没想好,目前还需要一些佐证。”
&esp;&esp;李朝歌眉梢轻抬,她瞥向顾明恪,笑着点了点下巴,转头看向斜阳下浮光跃金的粼粼水面:“好。我等你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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