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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看我的小眼睛亮晶晶的，甜甜的叫了我一声：“妈妈！”

我把它捧在手心里，高兴的转了个圈，这时候，电话忽然响了，我一接，一个久违但让我鼻头一酸的声音问我：“你睡了？”

在梦里，我很自然的回答：“不，我在等你。”

只这一句，我就醒了。

小丑就躺在我的旁边，我试着叫了一声：“小丑？”

没有回答，握一握它软软的爪子，我望着窗户外面的月亮，叹了口气。

接下来，再睡不着了。

我不知道，我怎么梦见了王金贵。

这个世界里的王金贵和我认识的那个是不同的，但我觉得，在不经意的时候，他们又一样。

梦里，他问我：“你睡了？”

我说：“不，我在等你。”

这些对话是熟悉的，在很久之前，一次电话里，我们说过这样的话。

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个电话，是因为那一次，为了哥哥的事，我等他等到很晚，我记得，他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气喘吁吁的，我问他：“你还好吗？”

他说：“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当时，我记得自己还义正言辞的对他说，把他当哥哥。

恍如隔世了，又偏偏就在，梦境的深处。

一个念头，一下子划过了心头。

会不会，这一次，是远在另一个世界里的金贵哥帮了我呢？我不知道答案，只是在这个一小风轻刮的夜晚，涌起了一份哀伤的思念。我抱着膝盖，低低说：“你，还好吗？”

不是结局的结局

几个月后。

今天，蒋涛打电话给我，说婆婆想见见小孩子，想周末带小孩过去。

我顿了顿，说：“每个月的15号，今天，才5号。”

蒋涛说：“美娜，别做的那么绝。”

我摸着额头上小小的疤，挂了电话。

李颖生孩子了。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看。

到了李颖家，一进门，我就听到孩子哑着嗓子在哭，李颖抱着小孩子，紧张的摇晃着，看见我，笑一下，只说了句：“美娜来了，你先坐，宝宝被抱惯了，我一放就哭。”

我把礼物放下，说：“你忙你忙。”

李颖妈妈在旁边看了摇头说：“你看看，整天自己抱小孩，月子还要不要做了，也不怕日后落个腰酸腿疼的。”

我笑笑，低声问：“男家那边，来过人吗？”

李颖妈妈叹口气，说：“打过电话来，还在忙官司呢。”

我说：“还打？”

李颖妈妈说：“他妈说了，打的倾家荡产也要打。”又压低了声音，说：“颖颖也是个傻的，谈朋友的时候，其实那男的听到她男朋友是那次连环车祸死的，就有一段时间没联系，颖颖傻，还打电话问人家，才又联系上的。”

李颖妈妈说：“孽缘啊！”

我说：“还是要叫她想开点。”

李颖妈妈轻声说：“这个婚颖颖是铁定要离的，那家本来就对她不好，现在又晓得他就是那个肇事司机，你说，颖颖哪里还和他过的下去？这些天，她心情都是不好的，要不是还有个小孩子，我真怕她会想不开！”

我听了也叹口气，原来，会这么巧，李颖的老公就是当年撞死她男朋友的肇事司机，怪不得，当时，一直优柔的李颖，在看到未来以后，会果断的了结了那段婚姻，而想想，在她得知了男朋友未来的父亲就是杀死他的人，而母亲就是自己时，又该是怎样的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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