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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4节（第1页）

&esp;&esp;太子却摆了摆手：“行了，我这安排的挺好，没问题，你同我坦白交代吧，最近查到了什么？”

&esp;&esp;这话——

&esp;&esp;似是有备而来。

&esp;&esp;赵挚摸了摸鼻子：“你都知道了？”

&esp;&esp;“缺乏确凿证据，你便是猜到了些事实，也不好往上报，但我在这个位置，还与你友，要是到现在还听不到任何风声——”太子微笑，“我这个储君也是白当了。”

&esp;&esp;他的笑看似朗阔，实则埋了很多东西，别人看不出，赵挚看的懂。

&esp;&esp;就因为看得懂，有些话更不好说了。

&esp;&esp;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esp;&esp;太子看到他表情，眼梢垂下，叹了口气，替他开始：“自陵皇子暗意是母后之子，我就提防怀疑，私下暗查过，但没发现任何异样，他就是宫女所出，事实无二。但母后……她的行事为人，这么多年，一直在影响我，我成长至今，德才如此，性格如此，她并非没有功劳，相反，功劳还很大。”

&esp;&esp;“我不能忘了生母恩德，同样，也不能忽视养母养育之恩。你……你不必如此，实话实说便是，该我承受的，我早晚要承担。”

&esp;&esp;赵挚这才组织语言开始：“你既有所耳闻，或许已经猜到了，我怀疑现皇后，与先皇后的死有关……”

&esp;&esp;磊落

&esp;&esp;赵挚一席长长的话说完，太子垂眸看着茶盏，安静了很久。

&esp;&esp;这么多年陵皇子针锋相对，他想过很多，也做了一些事，独独没有想过这个方向——

&esp;&esp;他的生母，可能是被他的养母害死的。

&esp;&esp;现皇后姓陈，重修女戒，提倡女德，对别人要求严格，对自己要求更严格，所有要求别人做到的，她会自己先做到，立身相当正，也从无插手朝政之举，这才得了朝前群臣，殿外百姓的敬仰爱重。

&esp;&esp;然人无完人，太子居于东宫，常与皇上皇后相处，离的近，自也知道，皇后不是没缺点的，比如偶尔也会起私心，给自己娘家某些福利什么的，但在偌大皇宫，这委实算不得什么大过错。

&esp;&esp;陈皇后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真实的，有身份的女人。

&esp;&esp;他从没想过怀疑。

&esp;&esp;如今听了赵挚一番话，查到的细节，他有些恍惚，或许就是因为别人知道——有瑕疵，才不会引人怀疑。

&esp;&esp;一切都是故意为之。

&esp;&esp;捏着茶盏的手指收紧，太子有一刻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esp;&esp;他对生母李皇后没有任何记忆，有的只是墙上挂着的冰冷的画像，父皇和老宫人嘴里的‘可怜人’，多多少少，他也被冠上了‘克母’的名声。

&esp;&esp;他有愧疚遗憾，也有不舒服。

&esp;&esp;自己的成长路上，女性长辈只有一个，就是养母陈皇后。陈皇后对他要求很严格，从不娇惯，但关切爱怀并不少，比如他小时候，就经常能收到她亲手做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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