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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5节（第1页）

&esp;&esp;在平王赵挚面前，她还能如此气焰嚣张，这般说话……

&esp;&esp;祁言觉得不大对，这女人为什么这么胆肥？

&esp;&esp;肯定有什么东西，他们还不知道。

&esp;&esp;一大堆话说完，察觉到房间里的安静紧绷，凝烟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轻咳了两声，往回找补：“反正……这案子同我无关，我年纪小，这两年才红起来，那些男人都是玲珑的客人，她才最可疑！你们多问问她，没准人就是她杀的！”

&esp;&esp;玲珑苦笑：“你想撇干净，也没必要这样说我，我如何能……有力气杀这么多人？”

&esp;&esp;赵挚沉吟，问玲珑：“你的客人里，可有谁待你特别好，呵护你保护你，什么事都愿意为你做？”

&esp;&esp;玲珑愣了愣：“奴这里……还好，大部分客人对奴都很温柔，有时也会为了讨奴欢心，做些平常不会做的事，可即便如此，花钱花心思也就够了，不会为了奴去杀……杀人吧？”

&esp;&esp;“毕竟奴只是青楼女子，一身泥泞，哪配拥有真心情爱，一世不弃，白头共老，和——”玲珑看了赵挚一眼，“您身边那位姑娘一样？”

&esp;&esp;说后面这句话时，玲珑声音很低，充满了自厌。

&esp;&esp;在她看来，如果能有人为她做这样的事，一定是源于真情。

&esp;&esp;而她，不配。

&esp;&esp;她羡慕宋采唐。

&esp;&esp;又一个死了

&esp;&esp;连环杀人案向来复杂，难度不容小觑，很多表象底下掩盖着大家都不知道的秘密，光看线索和分析，结论并不一定完全对，必须得多方发展，仔细谨慎，每一个小小细节都不放过，结合所有，方才有破案可能。

&esp;&esp;所以想到‘保护’这个方向，赵挚并没有不当一回事，立刻去查了玲珑的恩客。

&esp;&esp;旁的人还需仔细排查，要点时间，与郑家两起案子有关的两个相关人江绍元和计柏，却正在手边。

&esp;&esp;倒是方便了。

&esp;&esp;结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不至于，意外倒也不少。

&esp;&esp;玲珑凝烟江绍元计柏，四人同处一个场合的画面不少，赵挚本人也见到过，在他印象里，江绍元总是和凝烟在一起，凝烟对他百般拉拢，殷勤伺候，非常上心，他本人也乐在其中，十分享受，偶尔搂一搂凝烟的腰，两人间气氛都能你侬我侬，亲密异常，王氏遇害那晚，这两个人也是‘大战’了一番，疲累睡去。

&esp;&esp;玲珑很美，保养的也很好，但因为年龄渐长，总觉得花期不久，少了许多信心，可这份不自信，并没有有损她的魅力，反倒添了一丝楚楚可人，惹人怜惜。她越自矜，别人就越喜欢，比如计柏，随时都在抓找机会，和她距离更近。

&esp;&esp;凝烟和江绍元，玲珑和计柏，两对男女关系很明确，可调查结果，却并不是这么说的。

&esp;&esp;计柏的确对玲珑各种讨好，但各种表现，都是为了睡她，玲珑做为有格调的头牌，不是你拿了银子，就能直接来，还是要稍微有点仪式感的，至少见几次，礼物赏银刷几回，大家熟悉了，有‘情’了，成好事才得趣儿。他还没睡到她，自然得讨好，但要说上心，他还不比不上江绍元。

&esp;&esp;江绍元看起来是欢场老手，美人在怀也各种淡定，会睡，也有原则，把凝烟哄得很好，但他之前……可是玲珑的忠实客人。他很花心，每每楼里有了鲜嫩的小姑娘，他都会去尝一尝，但三两个月，必会回到玲珑身边。对别的姑娘，他大方，钱流水似的花，对玲珑，除了大方，还有一些别样心思。

&esp;&esp;比如他会关心玲珑的喜好，关心玲珑的身体，送的东西也不都是钗环珠宝，也有很多药材，女人用得上的养生之物。这一点，只在玲珑这里有，其它姑娘，他只管花银子睡，从不过心……包括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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