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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过去，颤抖着自己如是枯树皮一样的手，握紧了女儿的手，面目全非了，可是人还是在……

“心心，是妈妈对不起你，”她低下头，苍老的面容，再也经不起岁月的清洗，她老了……

这是小雨点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亲外婆。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她有个外婆的，也知道她是方便，甚至还偷偷的看过她几回，可是她也知道妈妈的心结，不过现在外婆过来看她了，就等于妈妈原谅外婆了。

其实这样真好。

原谅了别人，也不是等于是原谅了自己，不是吗？

“宝宝怕吗？”楚律握了握女儿的肩膀，“你可能要换肾了。”

小雨点摇头，“爸爸，不怕的。”

“我家宝宝就是勇敢，”楚律夸着女儿，可是心里却是难过。

“我一直很勇敢的呢，”小雨点笑了笑，其实真的没有什感觉的，或许她从一开始知道自己少了一个肾，而这个肾不能再长出来之后，她就的隐约的感觉会有这么一天的，果然的，这一天还是到了，可能，这就是命吧。

“爸爸，我能提个要求吗？”她侧了一下自己的小脸，精致的眉眼很秀气，也让人喜欢，就是现在她很瘦，很让人心疼说吧，楚律坐下，也是揉揉女儿的小光头，“不管是什么事，爸爸一定会答应的。”

小雨点将自己的头靠在了爸爸的肩膀上面，长长的睫毛也是跟着轻闪了起来。

“爸爸，我不要换亲人的肾脏。”

楚律的手指一颤，而后再是忍不住那种从心脏冒出来的酸楚……

“好，”他答应女儿，他会绍介女儿找一个年轻的肾源，一颗充清满活力的肾。

“爸爸，不要做违法的事情。”小雨点再是说着，然后抱紧了楚律的胳膊，“小雨点现在没有肾，还能活下去，很多人都是这样的是不是，所以，小雨点不要爸爸做违法的事情，那样同当时的奶奶有什么区别？我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也是命。”

“好，”楚律再是答应着女儿，他不做违法的事情，他们等，而他会尽量让这样等待缩短……

“爸爸，我想见见林清和楚湘。”

小雨点再是睁开双眼，有结事情，是要了解了。

林清和楚湘被用力的推了进来，小雨点此时正站在窗户前，她喜欢上面的阳光，是透到皮肤里面的温暖，她也是喜欢风，是吹在灵魂上面的生动。

她想，如果有一个女孩有一头黑色的秀发，那时被风吹动之时，又是怎么样的一种美丽。

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恩，没关系的，会长出来的，这个不是肾，也不是其它的器官，所在，再短也没有关系。

不是她杀的

她转过了身，淡淡的望着狼狈着的林清和楚湘

两个人都是瘦了，衣服还是那一天的衣服，穿的时间长了，也是有一种酸臭的味道，两个也都是有好几天没有洗过澡了吧，就连头发也都是粘在了一起林清是自视甚高的，而楚湘也是骄傲的。

可是如今，他们两个人，就像是两个生活在最底层的乞丐一样，脸颊深深的陷了下去，眼睛里面也是没有半分的神彩流动。

突然的，林清眼睛死死的瞪着小雨点。

小雨点却是对他笑了，很清很淡，不带讽刺，也不带怨恨……只是像是望着一个陌生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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