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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第1页）

&esp;&esp;“和韩易是属于一种么？”

&esp;&esp;“也不是。”已到少妇年龄的美人微微侧了下脸，烛光下的容颜显得有些沧桑，“这么多年了，若是不遇到太妃和王爷，属下也不知道自己会过什么样的生活。或许是像天香阁的那些小姑娘一样，过几年人前光鲜人后落泪的日子，然后便是漫长的门前冷落车马稀。再或者……也许像我当初那个朋友一样，遭人□愤而自尽……”

&esp;&esp;“那便是一种习惯吧。”段清晏帮她总结道，“自古以来民众臣服于皇室，除非苛政与暴虐几乎无人有异议，这种心态，说来也可归于习惯。”

&esp;&esp;尹二娘心悦诚服地点头，“王爷说的是。其实这种习惯带来的忠诚，也是牢固的。”

&esp;&esp;“牢固，倒也牢固不过个人情感。”段清晏无奈地轻笑，“墨音也习惯了这么些年，最后还是一走了之，把过往种种抛却得一干二净。”

&esp;&esp;话说了半天又绕回到最初所说的墨音身上，尹二娘左右一思量，觉得王爷今天听到这消息之后定是很失落的，不然也不会总是记着这件事。

&esp;&esp;作为一个很会察言观色并且忠心耿耿的属下，她便劝慰道，“王爷，墨音这件事虽然很遗憾，可终究已经成了事实，倒也没法改变了。除了她之外我们还有其他的很多人才，不用伤心。”

&esp;&esp;段清晏失笑，“原来你是这么理解的。要说伤心本王还真没有，若真是儿女之情可以敌得过长久形成的习惯，本王倒觉得挺好。”

&esp;&esp;尹二娘觉得他不像在说真的，“这是为何？”

&esp;&esp;那厢一瞬间切换成为小孩子心性，九王爷勾起唇角一笑，“这样岂不是会有趣很多？”

&esp;&esp;“委实有趣。”尹二娘不甚走心地附和了他一句。怎么说也是多年的默契了，她心知段清晏定是想到了什么别的事情，只不过没直白地说出来。

&esp;&esp;。。。

&esp;&esp;中书令果然不愧为朝中大员，只不过在段清晏府上一个傍晚，若内举不避亲

&esp;&esp;赵延武没理他，仍是殷切地望着段蕴道，“陛下，末将以为这件事情不可以简单视之，毕竟事关重大。”

&esp;&esp;“老夫上了年纪，很多事情已经想不通了。”陈太师精神矍铄一点不像上了年纪的糊涂样子，“赵将军能否解释一二，如何断定高索国那宫妃所说是事实？”

&esp;&esp;镇国将军只得转过头来和他争辩了一句，“末将并没有说那宫妃的话就一定是真的，只是觉得事有蹊跷，希望能将显祐太子当年的事情彻查，以免一些真相就此尘封。”

&esp;&esp;“赵将军嘴上说得容易，要彻查，如何去查？将军大人难道不知道，这段时间以来大理接二连三发生各种事情，陛下去行宫祭祀期间花草衰败的案子还没有解决，甚至到如今已成为了悬案。另外西林河的疏浚工作还在进行，圣武功德碑的建造也需要多费心，还有兴善大街，近来治安愈发不济，发生了多起盗窃事件……种种不寻常的事情赶在一处，如今还要朝廷大费周章彻查多年前的案子，赵将军这是想让大理的江山出乱子吗？”

&esp;&esp;这顶帽子扣得太大，镇国将军明显招架不住，只好先反驳他道，“太师大人请不要污蔑末将，案子有漏洞便应该彻查，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难道因为怕费周章便放任自流，那还要吾等臣子做什么，都放任民众自生自灭好了！”

&esp;&esp;眼见两人开始针锋相对起来，段蕴连忙打圆场，“两位爱卿不要急，有问题我们慢慢沟通，总好过这般互相诋毁。”

&esp;&esp;赵延武被方才陈太师那话气得不清，无论如何也要再回敬他一句，“陛下若说互相诋毁，太师大人方才也确实给末将泼了些脏水。可是末将所说，一字一句皆为事实，丝毫没有污蔑陈太师的意思。”

&esp;&esp;段蕴安抚他情绪，“朕知道，镇国将军一向是实事求是的。”

&esp;&esp;赵延武自觉有皇上安抚，已经赢了陈太师一局，反而激发了斗志。他感觉方才自己没泼他脏水亏了些，便也反唇相讥道，“末将方才细想了一下，陈太师这般反对末将彻查显祐太子薨逝的事情，莫非是有什么隐情？”

&esp;&esp;“老夫多年来做事坦坦荡荡，没有任何乌七八糟的龌龊事情！”

&esp;&esp;“这可说不定，听大人自己说话诚然是一面之词，当年显祐太子的事情陈太师有没有知道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谁又能清楚呢？”

&esp;&esp;“你……血口喷人！”

&esp;&esp;“太师大人彼此彼此。”

&esp;&esp;段蕴对于自己这帮磨人的臣子时不时在朝堂斗嘴已经习以为常了，然而一大清早就听这两位元老级的爱卿吵架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esp;&esp;她不耐烦地皱着眉，随手从桌案上拾了一本奏折，“啪叽”往面前一摔，“又吵什么，都给朕闭嘴。”

&esp;&esp;这一声喝令立刻起了效果，太师大人和镇国将军齐齐垂下头作入定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