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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第2页）

&esp;&esp;这些文件是不能外传的吧，尤其还是导师传给学生？沈昼叶其实不是很懂纯理论学科的合作，但是在她原来呆的ndensedatterphysics领域，在论文的未发表阶段，所有的数据，甚至具体的思路，都是应该得到最严格的保密的。

&esp;&esp;如果是在偏应用的学科的话，陈啸之将这些文件传过来，几乎就是在共享他的成果。

&esp;&esp;当然，学生将自己的工作发给导师是很常见的，因为导师需要告诉学生他的问题出在哪里；但是身为导师还愿意把这孵化阶段的数据发给博士生的人，沈昼叶从小到大，连一个都没听说过。

&esp;&esp;沈昼叶擦了擦眼泪，她哭得眼角鼻尖儿都是红的，打开电脑接收文件——然而下一秒，手机又是嗡一声。

&esp;&esp;陈教授又发来消息：“明天中午之前扫一遍，有个大致的了解，下午我给你仔细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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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就是说，你要发补贴了，”张臻咋舌道：“同时要去给前男友擦桌子擦台灯，浇花，端茶倒水？”

&esp;&esp;沈昼叶说：“还有兼任跑腿工作，显然补助不能白发。”

&esp;&esp;张臻：“……”

&esp;&esp;“天底下所有导师都一样，”沈昼叶用小冰袋敷着哭红的眼睛，平淡地道：“……还有，别说他是我前男友了。”

&esp;&esp;张臻：“……好、好吧。”

&esp;&esp;沈昼叶闭着眼睛敷小冰袋，安静地道：“叫什么都行，叫他狗东西都可以，总之别叫他沈昼叶的前男友。”

&esp;&esp;张臻小声说：“叶叶，我甚至让人难以联想到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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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学生空着手走后。

&esp;&esp;沈昼叶看看手里的抹布，心中一丝微妙地道：“……其实我能去的。”

&esp;&esp;陈啸之坐在办公桌后，沈昼叶给他泡的咖啡上冒出袅袅的热气。他将手中的笔一转，漫不经心地说：“——你想去给高能那边打工？我问你，你哪来的时间？”

&esp;&esp;沈昼叶：“……”

&esp;&esp;沈昼叶不再比比，认命地拿着抹布擦拭陈啸之书架上堆积如山的书——上的灰尘，陈啸之几乎是在将她当保姆使唤。

&esp;&esp;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想，原来交往的时候陈啸之几乎什么都不让她碰，别说这种杂务，回家路上书包都是陈啸之给提着，十年后的现在就得给她端茶倒水扫地洗碗……不对，还没到洗碗这个地步，但也差不离了。

&esp;&esp;他来伺机报仇的吧？

&esp;&esp;静默在室内流淌，沈昼叶十分勤恳地一样样打扫陈啸之的办公室。在她大概收拾到他黑板前的地面时，陈啸之忽而十分冷硬地开了口：

&esp;&esp;“——放下。”

&esp;&esp;沈昼叶：“？”

&esp;&esp;她看见陈啸之站起身，朝自己的方向走来，凉飕飕地说：“不用打扫了，边儿去。”

&esp;&esp;沈昼叶一愣：“诶？”

&esp;&esp;“沈昼叶，你我还不知道吗？”陈教授拧着眉头道：“稍微细致一点的家务活没有一样是干的像样的……”

&esp;&esp;然后陈啸之看到沈昼叶所打扫的地方，当即就一愣。

&esp;&esp;沈昼叶将湿湿的抹布放了下来。

&esp;&esp;陈啸之：“……”

&esp;&esp;陈教授抱着胳膊，冷冷地问：“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这些的？”

&esp;&esp;——这算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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