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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太久没见了,这种感觉有点令许澍抓狂,只可惜陶乐乐好像不爱喝奶茶,他只喜欢冰淇淋和冰汽水,许澍一次也没有在奶茶店偶遇过他。
只有一次,许澍下班晚,刚好看到陶乐乐骑了辆单车从小区慢悠悠地出来,他并没有发现许澍,许澍犹豫了一下,也赶紧扫了辆共享单车跟了过去。
结果是跟到了一家游泳馆门前,陶乐乐懒得锁车,就把他那辆昂贵的公路车随手支在了路边,许澍看了都要摇头。
所幸是车子没丢,游泳馆的附近就是护城河,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年程巍打捞陶乐乐的地方,总之陶乐乐在里面游了两个小时,许澍就在岸边坐了两个小时。
虽然是晚上,但也不凉快,许澍并不干等他,他在手机上下载了一些高等英语的内容,上大学迟早要用得到。
陶乐乐出来之后依旧是没有发现他,也有可能是许澍坐得有些远的原因,他感觉陶乐乐的头发并没有吹干,眯了眼睛也依旧是看不清楚,他又觉得自己需要做一个近视眼的手术。
这之后的一个星期,许澍也发现了规律,原来陶乐乐每天都会出门,只是会晚一点,都是在天黑之后,有时候是八点,有时候是九点,七天之中有五天去了游泳,游泳时偶尔有陌生男子陪着,剩下两天去打撞球,打撞球的时候还看到了刘加年这个烂人。
许澍原本还没发现,原来陶乐乐这么喜欢游泳,喜欢游泳还喜欢洗澡,或许他只是喜欢有水的地方,也或者是喜欢可以脱衣服的地方,只可惜许澍并不喜欢。
六月下旬,高考成绩可以查询。
许澍当天还在奶茶店打工,工作时间不允许看手机,直到下午才得空看了一会儿,也不用他再费力去查,有同学给他发了消息,手机也有推送,他考了全市第一,省内第五。
甚至还有班主任的未接电话,但是许澍懒得去回,这个成绩是令许澍开心的,但还没到欣喜若狂的程度,这个分数甚至比他估的分还要低上个十几分,许澍不明白这少的十几分扣在了哪里。
第二天请假回了趟学校,一是为了领毕业证,二是找老师谘询一下报考志愿的事,结果一回学校发现红色的横幅已经扯上,许澍站在校门口看了一会儿,总觉得自己的名字有些陌生。
他是向前看的人,这只是他通往成功路上的小小一环,许澍认为他可以不必要在奶茶店继续干下去了,用这个高考成绩去找个家教来赚钱可能还更容易一些,只是做家教的地方也要离陶乐乐近一些才好。
和老师简单聊了一会儿,老师认为他的性格更适合搞科研,可是许澍却不这么想,他还是愿意学一些更容易赚钱的新兴行业,所以聊了也相当于没聊。
但是来这一趟学校也不算是没有意外收获,许澍看到了陶乐乐。
陶乐乐应该也是来领毕业证,依旧是背着双肩包,穿了一身很清凉的背心短裤,头上还戴了一定棒球帽,态度轻松的像是过来度假。
许澍侧头看过去,他又推了一把鼻梁上的眼镜,突然想起来老师跟他说他这个高考状元应该会有奖金,拿到奖金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这个近视的手术给做了。
他最近也开始留头发,之前的寸头确实方便,但也确实显得人蠢愣了一些,现在高考结束了,他想他也应该注意一下形象。
他还是跟在陶乐乐的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也不知道陶乐乐考了多少,够不够得了大专分,估计够不了也不会复读,不复读又能做什么,难道真的要去纹身店当学徒?
快走到学校门口,许澍又顿住了,他看到了一个熟面孔——程巍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辆摩托车,停在校门口把陶乐乐给拦住了。
陶乐乐停住,那许澍也就不再继续走下去,他假装停在学校公示栏旁看红榜,用馀光往那边瞄,就看陶乐乐仰着脸和程巍讲话,虽然表情是很不耐烦的,但还不至于到翻脸的程度。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陶乐乐就直接跨上的程巍的摩托车,许澍看到了陶乐乐扣在程巍腰间的手,他微微眯起了眼,并在心里骂,「草他妈。」
回到出租屋,许澍用凉水洗了把脸,开始用手机回复那些向他道贺的消息,他好友不多,回的也快,回复完之后又将好友列表来回刷了个遍,紧盯着一个名字停住了。
不是陶乐乐,陶乐乐虽然还没有与他互删,但在他这里也就如同一个死人差不多,如何能将死人复活呢,许澍点开了刘加年的对话框,问他在吗。
刘加年是个闲人,很快回复他,「怎么了,大状元?」
许澍干脆不与他绕弯子,直接问,「程巍怎么回事?」
刘加年显然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程巍?」
许澍将眼镜摘下来甩在一旁,发了个一百元的红包过去,「你要知道情况的话就收。」
红包很快就被收下了,刘加年打字飞快,「兄弟不用这么客气,我知道的肯定告诉你啊。程巍刚高考完就回来了,他们今天晚上估计是要聚。」
「说点具体的。」
「怎么具体?」
「在哪里聚,几点开始,几个人。」
「这我哪知道。」
「去问。」许澍皱了眉,他弓起身子盯着手机,「你真以为你那两句话就值一百块钱?」
刘加年倒也爽快,收钱办事,过了一会儿果然又给他回了消息,「五个人,在乐霸,今天晚上八点开始,估计要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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