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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原来他真的冷漠起来,是这个样子。
&esp;&esp;“谢先生。”暮云顿了顿。她想笑,但实在有点难,便放弃了,最后只是歪了下头:“——想听什么。”
&esp;&esp;谢图南拨开车载烟灰缸的盖子,把烟灰弹进去。他的动作很讲究,屈指的时候骨节凸起,甚至可以说赏心悦目。
&esp;&esp;“两年前的事,给我个解释。”谢图南的语调很沉,毫无波澜,像是真的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esp;&esp;暮云盯着他指尖的火星,轻轻的咬了咬牙。
&esp;&esp;“忘了。”
&esp;&esp;谢图南抬头,眼角的弧度冷漠又带点讥哨。
&esp;&esp;“是吗。”
&esp;&esp;“谢先生不像是——”暮云顿了下,脑袋里的眩晕感让她无暇思考,但还是尽量组织着语言:“会在乎那种事的人。”
&esp;&esp;-不像是
&esp;&esp;-那种事
&esp;&esp;她这话还不如说,你这个人自私凉薄。所以我不告而别,对你应该也没什么影响,反正你没有心也不会在乎。
&esp;&esp;谢图南冷笑一声,舌尖用力的抵了一下唇角。
&esp;&esp;暮云第一次从他眼里看到这么清晰的恼怒,汹涌到像是要把人吞噬。
&esp;&esp;可是,难道不是吗。
&esp;&esp;她对他而言,她在他的生活里,好像从来不是什么必须要存在的人。
&esp;&esp;她走的无声无息,是因为她的存在本来就无声无息。她只是没有大张旗鼓的告诉他:“谢图南,我要离开了。”
&esp;&esp;那时候,他们已经冷战很久。
&esp;&esp;或许冷战也是她单方面觉得。
&esp;&esp;他在乎吗?
&esp;&esp;这个问题,暮云曾经问过自己很多遍。到最后,她自己变得不在乎了。
&esp;&esp;或许他是知道的,他默认她的离开。
&esp;&esp;那么现在呢。
&esp;&esp;他又凭什么来质问她?
&esp;&esp;暮云想,大概是她未经允许的离开给他带来了自尊上的挑衅吧。
&esp;&esp;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
&esp;&esp;……
&esp;&esp;机械暗扣声再次响起。
&esp;&esp;门锁开了。
&esp;&esp;谢图南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他把烟头压进烟灰缸。下面放了沙石,火星很快熄灭。
&esp;&esp;或许是光线的作用,他的轮廓看起来有些模糊。
&esp;&esp;甚至,会让人觉得有几分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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