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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节（第3页）

&esp;&esp;郑皇后眸中痛楚一闪而过：“母后不是不信你们。可是大郎，十年了，为什么不说呢？怎么就不跟母后说呢？”

&esp;&esp;赵禹闷不吭声，郑皇后心里其实着急。

&esp;&esp;晋和帝到底在她手腕上按了一把，冲她摇头。

&esp;&esp;赵行已经说了这么多，也不差这一件事，于是又叫了声母后同她说：“大兄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不说的，原本就是为了您，您叫他怎么跟您说？”

&esp;&esp;郑皇后愣怔住。

&esp;&esp;赵行几次唇动，却欲言又止。

&esp;&esp;赵禹终于有了反应。

&esp;&esp;他站起身，往殿中踱步，至于赵行身侧，与弟弟比肩而立。

&esp;&esp;“大兄……”

&esp;&esp;“我自己说，不用你。”

&esp;&esp;赵禹面不改色，甚至没有多看赵行一眼，只是抬手在他肩膀上按了一把，把他往旁边稍稍推开些。

&esp;&esp;晋和帝和郑皇后对视一眼，皆是无话。

&esp;&esp;赵行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之后，也果然顺着赵禹的话挪开半步。

&esp;&esp;赵禹这时才掀了眼皮对上帝后二人：“母后真的想知道，为什么不跟你说吗？

&esp;&esp;我这只左手，废了。

&esp;&esp;十年，整整十年。

&esp;&esp;昔年我何等风光肆意，骑射无人能及，左手挽弓都能胜过旁人不少，您和父皇不是也曾引以为豪吗？

&esp;&esp;沛国公夸我是泽世明珠，稀世珍宝，合该为将帅之才。

&esp;&esp;父皇那时候还哄我，等我长大了，让我做大将军，戎马征战，保家卫国。

&esp;&esp;为的是什么？

&esp;&esp;不就是因为我是个能文能武的。”

&esp;&esp;“你……”

&esp;&esp;郑皇后丢出一个字，却又不知道后话要说什么。

&esp;&esp;她眼底甚至一抹茫然。

&esp;&esp;却正正好落入赵禹眼中。

&esp;&esp;赵禹嗤笑，其实是含着嘲弄的，只是很淡，稍纵即逝：“十年前我自荥阳回京，伤了手，母后当着儿臣的面，再三的追着二郎问，问是不是意外，是不是在荥阳同兄弟们拌嘴起了争执，小孩子之间小打小闹，失了手，弄伤了儿臣的手。

&esp;&esp;母后，字字句句，言犹在耳，您自己全都忘了吗？”

&esp;&esp;郑皇后当场僵住。

&esp;&esp;晋和帝面色铁青。

&esp;&esp;他心中不快，只是不好发作。

&esp;&esp;事实摆在这里，孩子们原本就没有做错任何事。

&esp;&esp;是他跟皇后亏欠了大郎，从来不是大郎对不住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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