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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家门口可能飘过的野鬼，大过年的也给它们来点吃的，吃完就送它们去地府。

过了好一会儿，祖孙俩笑容满面地从超市出来，各自手里提着大包小包。

此时奶奶的心情已经大好，完全从思想的胡同里走了出来。没发生的事情想那么多做什么，她的稚儿是个有福气的人，不会出事的。

祖孙俩提着年货走在回家的路上，到了巷子拐弯处，看见了早早守在那的团子，从未在这等过人的稳重招财竟然也双手插兜杵在团子身侧。

“奶奶！柚子姐姐！你们终于回来了！没有你们在家我好无聊啊！”团子迅速飘向两人。

“奶奶，我来帮您提东西。”团子绕在奶奶旁边，见她手里提着好几个袋子，想要上去帮忙。

团子挥着自己的纸人手臂，在奶奶手中的袋子提手处扒拉。

“哈哈哈哈，不用了，团子。别把自己的手给折断了。”奶奶被团子笨笨的动作笑到。

“没事，奶奶，我现在的身体多得很。手断了就换新的身体。”团子笑嘻嘻地答道。

尤稚这次回家，发现团子的纸人身体报废率特别高，昨天特地给它做了一沓备用的小纸人，坏了一个就换下一个。

团子依然在塑料袋的提手处使劲，然而根本使不上力。

“唔，算了，提不动。反正我的心意到了，奶奶。过年多给我分些零食。”团子努着嘴，对着奶奶撒娇道。

“就知道你这个小不点，小心思挺多。放心吧，今年你柚子姐姐啊，买了很多年货。够你和招财吃撑。”奶奶宠溺地对小团子说道。

在奶奶心里，团子和招财这两只小鬼也很重要。

自从尤稚到了上学住校的年纪，平日里都是团子和招财在家里陪着她，让她的生活多了很多色彩。

除夕夜

购置完年货之后，尤稚就在家里搞卫生大扫除，挂红灯笼，贴春联。家里经过一番布置，终于有过年的味道了。

尤稚还给团子、招财做了两件过年穿的新衣服，它俩的新衣服其实就是新的纸人身体。

平日里它俩用的是白色小纸人，只有过年这天，尤稚会给它俩做一套大红色的纸人身体，在胸前后背用墨笔画上一个福字，在其他空白处点缀一些梅花。

团子和招财两只小鬼就跟小孩子一样，开始期盼着过年，期盼着穿新衣、收压岁钱。

时间很快就到了农历新年这天，晚上就是除夕夜。

团子一大早醒来就异常兴奋，围着放在桌上的衣服碎碎念：“还有一天就能穿新衣了。时间过得好慢啊”

尤稚家里的年夜饭是在晚上吃，晚上大家早早吃完饭，就坐在沙发上一起看春晚。等到《难忘今宵》那首歌响起，就是小辈们去睡觉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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