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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第2页）

&esp;&esp;这种感觉莫名有点憋屈。

&esp;&esp;本以为谢如鹤想守岁，但找不到人陪，所以就找了她。虽然书念并没有明确答应过他，但就是会一直想着这个事情，会有种很焦虑的感觉。

&esp;&esp;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一直想着这件事情。

&esp;&esp;总觉得他会在等。

&esp;&esp;最后她偷偷爬了起来，像做贼一样，生怕被母亲察觉到自己的动静，千辛万苦地走出了院子里，给他打了个电话。

&esp;&esp;结果他却在睡觉。

&esp;&esp;居然在睡觉。

&esp;&esp;书念十分难以形容这种感觉。

&esp;&esp;有点小失落，又因为把他吵醒了而有点小愧疚。

&esp;&esp;她吐了口气，蹲在木椅的旁边，整个人缩成一团，轻声道：“抱歉，我不知道你在睡觉。没什么事情，就想跟你说一声新年快乐。”

&esp;&esp;那边没说话，十分安静，连轻微的气息声都没有听见。

&esp;&esp;书念舔了舔唇：“那你继续睡吧……”

&esp;&esp;谢如鹤问：“你不睡吗？”

&esp;&esp;书念站起身，冷得在原地跺了跺脚，声音带了点鼻音：“我现在睡呀。”

&esp;&esp;“快过十二点了。”手机贴在脸颊上，冰凉凉的，谢如鹤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音色天生偏冷，“再等一会儿？”

&esp;&esp;书念顿了下，哦了一声，又重新蹲了回去。

&esp;&esp;大概是听到这边的风声，谢如鹤突然问：“你在外面？”

&esp;&esp;书念细声道：“在院子里。”

&esp;&esp;“不冷吗？”

&esp;&esp;书念很诚实：“有一点。”

&esp;&esp;谢如鹤说：“那怎么不回屋子里。”

&esp;&esp;书念也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耳边有噼里啪啦的响声，她侧头望去，看到不远处有一户人家在放烟花，下意识就说：“外面有人放烟花，挺好看的。”

&esp;&esp;十延镇是个小地方，很多事情管的不严，不像市里那样禁止燃放烟花爆竹。新年新的气象，按照以往的惯例，这个时候都会有人放烟花来庆祝。

&esp;&esp;带了光的细线从空中掠过，然后炸出一朵又一朵的花。

&esp;&esp;房子多数也都还亮着灯，迎接着新的一年的到来。

&esp;&esp;电话那头有了动静。

&esp;&esp;窸窸窣窣的，突然啪的一声响，随后传来轮椅转动的声音，以及落地窗被拉开的嗞啦声。下一刻，耳边的风声与电话里的重叠在了一起。

&esp;&esp;谢如鹤说：“这边没有人放烟花。”

&esp;&esp;“市里不让放的。”书念看着天空，问道，“你今天吃年夜饭了吗？”

&esp;&esp;“嗯，去外公家了。”

&esp;&esp;“我也在爷爷家，睡我爸爸的房间。我妈妈来跟我一起睡了。”

&esp;&esp;谢如鹤又嗯了一声。

&esp;&esp;书念问：“你有什么新年愿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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