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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五分钟,才挑选了第一块石头,还没谈好价格,按照这个效率计算,一小时能买几块而已,一晚上还买不到一车原石,这就是为什么珠宝公司都不会去散户手里购买的原因,太零散了,杯水车薪。
欧阳珊珊是知道内情的,但是没发现李娜的皱眉,还在配合陈天他们演戏。
听陈天说不要了,胖老板心里有点不爽,也是知道眼前这位公子哥不仅有钱,还有脑子,所以自己也觉得有点喊价太高,不过搞价很正常,不搞价就别来赌石街,可是你搞价不能拦腰砍啊!
胖老板稍微犹豫了一下,做出让步:“这样,一千块,怎么样,一千块拿走,哪怕你开出里面全是玉我也认了!”
张铮看陈天,陈天也不回头,手里惦着另外一块石头,随意道:“拿了吧。”
“那这块要了,先放在一边,一会儿统一给你结账。”张铮转身对胖老板说道,预期目标达成,这是第一步,后面和陈天配合又选了三块,还是搞价最后拿下。
陈天有点不悦的转身对胖老板说:“老板,昨晚和我女朋友来挑石头,那是我们不懂,你说多少钱就多少钱,今天我带了人来,你就别虚头巴脑的报价了,这样搞,一晚上也调不了几块,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玩搞价的游戏,你直接点,好好报价,能拿我就拿了,不能拿就挑别的。让你帮忙联系了这么多老板,总不会都这么墨迹吧?”
欧阳珊珊心里美滋滋,虽然知道是忽悠,临时客串陈天女朋友,但是自己内心里对陈天还是很中意的,只是碍于年龄有所差距,暂时没什么决心而已。
而李娜,则是美目看了一眼陈天,心里微微失落,却没表现出来。
胖老板听出陈天话里意思,他已经不耐烦了,他用记号笔在陈天挑好谈好价钱的石头上面都标记了价格,方便后面计算,另外找来帮忙的两个其他店老板,则是在帮陈天搬石头,让陈天挑选,毕竟这里面石头都是堆成堆,内部的没办法挑选。而其他老板都在外面围观,虽然没进来,陈天说的话可是听得清楚,自己如果还这样继续磨陈天的性子的话,说不准扭头就走了!
所以胖老板连忙答应道:“放心,咱们实打实的来,该是多少就是多少,你们也别拦腰砍了,怎么样,我们抓紧时间。”
“依你。”陈天淡淡道,心里同时一笑,大鱼上钩,第一家自然难搞,但是后面有了榜样,就不是这么干了,陈天说道:“我带了工人搬运,我挑好付完账,就让他们开始搬运了。”
“好,没问题。”胖老板豪爽起来:“我们也能帮忙搬。”
“不用,我自己有人。”陈天淡淡说道,同时指着脚下一块水桶大小的原石:“这块,三千块我要了。”
“……三千五。”胖老板肉疼,这要是里面有玉,能哭死,不过也说不准没有呢?所以,咬牙加价五百。
陈天深深的看了胖老板一眼:“可以。”
演完了全套,接下来就要加快速度了。
陈天不停的点好石头,然后自己报出一个价,胖老板稍微搞搞价,抬高一点,或者张铮觉得多了,帮忙压点价,成交速度立马快了起来。
正如陈天所说,这一个小库房的石头,只有三成左右有玉,而且三成里面有半数都是含玉量很小,根本不划算要。所以,前后用了半小时,便把胖老板这里挑选完毕,一共只选了22块原石,价格最贵的十三万,最便宜的甚至有二百的,总价值刚刚一百万出头。
张铮打电话,十来个工人穿着工服就下来帮忙搬运,李娜安排会计女生结账。胖老板笑开花,一晚上一百万的进账,简直不要太爽。什么,亏了?反正也不知道陈天挑走的什么情况,不知道就没亏啊!
会计女孩儿还是有点担心,但是李娜让她照做不用管别的,她也只好照办,公司账户和个人账户不一样,转账没太多限制,并且提前和银行打过招呼,这样大流量的转账支出不会受到银行的限制和提醒。
一百万是一枚重磅炸弹,赌石街不乏标价几十万的石头,但是没人买是重点,而且这些老板也清楚,很多原石自己是论斤收购,亏不了,更何况,多长时间才能卖一百万的石头?所以,当会计女生现场转账一百来万的时候,大家都心痒痒起来,迫不及待的要让陈天先去他们家库房。
陈天皱眉,看着闹哄哄的老板们,但是心里乐开了花,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啊。
陈天没说话,这个时候该是张铮上场的时候了,张铮喊了几声,让大家安静,然后说:“我们也不偏颇谁,大家今晚等了这么久给我们面子,我们保证每家都会买一些,就从顶头开始,挨家挨户的挑选,所以大家不用着急。”
听张铮这么一说,大家才满意,然后从顶头东侧开始,一个库房一个库房的挑选,没轮到的老板就帮助别人挪动库房的原石,好方便陈天挑选,效率一下子提高,最忙的反而变成了李娜秘书和会计女生,他们要负责登记和付款,然后工人搬运的时候还得有工单,每个库房多少个,得有人点数和看管,所以,两人根本忙不过来,跟不上陈天和张铮的速度,再加上工人们搬运石头也要花时间,特别是一些比较大的石头,甚至重达几百斤,得用板车拉着走中间那条坡道才行。
没办法,李娜和欧阳珊珊就客串了监督员,负责看管挑好的石头和指挥工人们搬运,期间欧阳珊珊还电话欧阳庆山,又调来六个搬运工人,才基本保证效率。
原石很重,一车也拉不了多少,而重型卡车也不能进到市区,所以靠着小货车一车也拉不了多少,光是胖老板的库房挑选的二十二个石头就拉了两车。
而另一边,欧阳庆山的加工厂连夜开动,送来的石头直接就被粗加工出来,和赌石街的大家震撼相比,加工厂的工人们很淡定,平时加工的都是山料,品质绝不比这些籽料差,所以一车一车拉来的原石并不能让他们有多少震撼的,唯一心里激动地是老板说了,今晚干活的都能额外领一笔补助。
这可是意外之喜,平日里赶工的话,加班只有加班费,欧阳老总说的额外补助,一定是加班费之外的,绝对不会干出发补助就不发加班费的猥琐操作来。
所以大家也是干劲十足。一场采购加工流水线就这么建立起来!
陈天有点累,不是消耗过度,他现在的境界,几乎不需要耗费什么心神真气,就能很准确的感觉到自己三米内灵气的强弱和准确的位置。但是他得用手指点过每一个石头,还得假装琢磨思考判断,累在演戏!
如今的速度,只有当陈天发现这堆石头里面有品质好的原石被压在下面,他才会让那些老板帮忙翻开上面的石头去挑选,否则就直接略过,但即便如此,一群老板轮番上阵,一个库房也得花费二十分钟左右才能挑选一一遍,按照这个速度,连夜干得干到天亮。
“你们要不要先回去休息?”晚上十二点多的时候,已经干了四个多小时的陈天问几位女生,李娜秘书和会计女生肯定是没办法休息了,她们必须得在场才行。
“我没事,珊珊要不先回去休息吧?”李娜看向欧阳珊珊。
“不用啦,一晚上不睡而已,以前去夜店玩通宵是常事。”欧阳珊珊更不在意,她还不像李娜,一直谈着恋爱,熬夜的时候比较少,而生病前的欧阳珊珊,实打实的夜店女王,众星捧月的存在。
“那我们就一起吧。”陈天笑笑,伸手指着一块桌子大的石头:“老板,这个多少钱,我想买个大的。”
“这个?”这个库房老板是个瘦瘦的老头,眼睛贼亮,一看就不是善茬,但是桌子这么大的石头,说实话他自己都不相信里面会有什么玉,他店里就有一块标价一百三十六万的石头,擦出来的窗有一个电脑大小,即便如此,也没人去赌,所以老头摸了摸下巴伸出一根手指:“一口价一百万。”
“老板,这就太扯了,这块石头是大,但也不是论斤卖,你一开口这么大价钱?”张铮立刻开口,一百万的单价还是今晚第一个,四个多小时花出去一千一百万左右而已,这一块石头就是十分之一:“五十万,很实在的价格了,怎么样?”
瘦老头他摇摇头,不紧不慢的说道:“这块石头是我一个朋友卖给我的,他家儿子生病住院急需手术费,我给拿了三十万,但是人没救过来,钱也打了水漂,所以他把这块石头作价卖给我,实话实说,三十五万买来的,我相信它绝对不止三十五万,所以,这里面其他石头都好说,这块石头,五十万是绝对不可能的。”
李娜等人看这块石头,整体略微扁圆,表面光滑,确实像是籽料,但是这个头也太大了,一百万的赌注,确实算是豪赌了,但是众人都没说话,看向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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