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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节（第2页）

&esp;&esp;虽然没有涟媛，虽然多了威德侯府和安南郡王的波澜，虽然多了他，但轨迹还在大体向着天家和太子之间矛盾激化发展，还是许黎牵涉在天家和太子的明争暗斗中，没有变过。

&esp;&esp;只是早前是涟媛，眼下是七殿下……

&esp;&esp;虽然都是女子，但全然不同。

&esp;&esp;用老师的话说，涟媛比她二哥更善朝中之事，这也是为什么在涟媛二哥死后，涟昀还会如此忌惮涟媛，因为涟媛二哥的心腹都愿意效忠涟媛，而且为涟媛马首是瞻；但七殿下，就是一个天家公主。

&esp;&esp;即便真的上位，日后也必定是傀儡，或是架空。

&esp;&esp;但即便如此，天家还是愿意扶七殿下上位，那是天家和太子的矛盾到了无法调和的一步……

&esp;&esp;一切都在循着早前的轨迹发展，但又全然不同。

&esp;&esp;七殿下上位，西秦很可能会面临日后四分五裂，甚至像早前北舆一样被人吞并的境地；但在南顺见过涟媛，她只想在苍月过安静生活。

&esp;&esp;卓远扶额。

&esp;&esp;所以，朝中才会渐渐有隐隐的声音，想让病榻上的天家立皇太孙……

&esp;&esp;因为太子病情很不稳定，如果立皇太孙，就可越过太子，让皇太孙即位。

&esp;&esp;卓远不知道短短一年，事情怎么飞速发展到了这种地步，不知道背后究竟有多少人的利益盘算，才会推波助澜到眼下的局面……

&esp;&esp;

&esp;&esp;“六叔！”阿四从启明学堂跑了出来。

&esp;&esp;他只知道六叔近来会回京，却不知道六叔今日回来，更没想到都入夜这么久了，六叔还会来启明学堂找他。

&esp;&esp;“阿四。”卓远已经很就没见他，他已经整整高了一头。

&esp;&esp;“六叔，阿悦和小十，小十一呢？”阿四也先问起的是小十，小十一。

&esp;&esp;卓远抱起他，已经高出好一头，“他们晚一些回京，四月末去了。”

&esp;&esp;阿四有些失望，他还想早些看到小十和小十一呢！

&esp;&esp;“六叔你找我？”阿四问。

&esp;&esp;卓远微微笑了笑，“阿四，我是有事情问你。”

&esp;&esp;启明学堂的湖畔内，叔侄二人一道踱步。

&esp;&esp;二月底，乍暖还寒，夜里的湖畔踱步有些冷。

&esp;&esp;卓远取下外袍，给一侧阿四披上。

&esp;&esp;他的外袍很长，还带着身上暖暖的体温，很快驱散了阿四周围的寒意。

&esp;&esp;阿四恍然觉得，早前的梦，终究是个梦。

&esp;&esp;而且，已经离他越来越远，譬如眼下，六叔就还在，他身上还披着六叔带有提问的衣服。

&esp;&esp;卓远没有觉察阿四的表情，正好沉思稍许，问起，“阿四，早前梦里，七殿下去了哪里？”

&esp;&esp;阿四之前同他说起过在早前的梦里，他战死南云山，涟媛登基，说起过许黎身死，但是没有说起过七殿下，他也没有问起过。

&esp;&esp;“七殿下？”阿四似是想了好久，应当是没有什么印象了，花了好些时候想起，“七殿下好像大病过一场，没了，但具体当时京中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这些都是在媛姨登基之前的事情了。”

&esp;&esp;大病过一场，没了？

&esp;&esp;卓远似是想起什么一般，又问道，“那太子呢？太子那时候有没有像现在一样，时常头疾，在大殿中拔剑杀人？”

&esp;&esp;说起太子在大殿中杀人，阿四顿了顿，似是还能想起当日的喜庆氛围中，忽然血溅大殿的一幕，当时，所有的人都懵了，也有女眷和孩子吓得大哭和尖叫，整个大殿丝毫都不像大殿，大殿中人人自危，怕太子发起疯来，信手将自己和身边的人杀了……

&esp;&esp;阿四心有余悸，忍不住喉间重重咽了一口，肯定道，“没有！那时候的太子没有那么疯，没有正月初一就在大殿拎剑杀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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