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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错药（第6页）

&esp;&esp;“好啊，既然你觉我麻烦，那我自证一下。我什么也不干，但是走太久了要换身衣服回去，在这换身衣裙总没事吧？”

&esp;&esp;“”

&esp;&esp;换衣服当然要把门关上。

&esp;&esp;于是林婉堂而皇之，在裴远眼皮底下把门扣严实，烛火点着，映得书房内堂亮。她从亮格柜里随手抽出一条，背对裴远就开始解衣带。

&esp;&esp;她肩膀的肌肤刚露出一点，裴远蓦然避脸，心头闷窒发疼，他全身脱力，抓住门挡，不知该拿下还是该松手，肩膀顶撞在门板上，闷闷的一声，她大惊小怪冲来，又带过一阵迷乱的香气，裴远靠坐在水桶边，衣袍浸在水里，躲避林婉揉他肩膀的手，“你，”

&esp;&esp;她真的好香。

&esp;&esp;裴远掩盖声音的异样，捂口鼻，“你换完了没有？”

&esp;&esp;“啊，还没有。”林婉两手捧腮，“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些误会，趁这会一起说好了，从哪，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让我想想啊是，一个月多，不到一个月提前？嗯”

&esp;&esp;现在哪是说这些的时候？

&esp;&esp;裴远的眼珠都烧红了——她分明是故意他气得说不出话，想走，想抱她，更想逃。他下颌紧绷，几乎是威胁，“你出去。”

&esp;&esp;“干什么？”

&esp;&esp;“出—去。”

&esp;&esp;裴远切齿，“我喝多了，想小解。”

&esp;&esp;她还是不动。

&esp;&esp;他怒道：“你要在场观摩吗？你怎么——”

&esp;&esp;余音止在林婉突至的吻里。

&esp;&esp;她蓦然凑近，“吧嗒”一声，亲在裴远遮住半面的手背上。两人眼观眼，鼻对鼻，裴远目光闪烁，林婉两只小手都搭上去，拨下他的手掌，抚平他眉心愈深的川字，偏头，“——怎么不知廉耻？”

&esp;&esp;“还是别的什么？你刚想说什么？”

&esp;&esp;她就蹲在他大腿间的地面，按在他曲起的右膝上。

&esp;&esp;裴远故作冷淡，嘴唇抿成冷硬的线条。

&esp;&esp;林婉哼了声，“方才又抱又亲，主动坦言的不知是谁。”

&esp;&esp;这次裴远没有沉默闪烁，他一字一句，“是我。”

&esp;&esp;他死死瞪着她，“是我！可笑吗？你笑够了可以走了？”

&esp;&esp;“不可笑啊。”

&esp;&esp;林婉蹲久了，改坐，小狐狸一样懒软地趴伏在裴远膝上，偏脸看他，“刚想说什么？我好奇啊，告诉我嘛。”

&esp;&esp;他不开口，她不走，就在他跟前换衣服。

&esp;&esp;房中窸窸窣窣，最后的裙带，林婉系不好，磨磨蹭蹭，边束着腰身，她边絮絮叨叨，将之前的误解，包括这个月发生的事，略带一遍。

&esp;&esp;裴远的手，先只在衣带上，喉结翻滚，之后是腰身，她的后腰，终于覆在她背后，扶她的肩膀。

&esp;&esp;林婉在心中雀跃，手触到裴远颈子，他惊醒似的抽回手，脸侧靠在门板，闭上眼。

&esp;&esp;他烫得吓人，喘息不匀，但身上没一点汗。那药劲力很好，快发挥完全了。

&esp;&esp;她暗笑一下，装作一本正经，“你赶我走，那我走好了。”

&esp;&esp;说着，嘴唇边在裴远利落好看的下颌贴了下，故作失落，“不想见我，我以后都不来了。”

&esp;&esp;洒落地脱出裴远晦暗的目色，下闩出门，临走时仔细帮他把门合好。林婉也未回林夫人住处，径进这院自己的闺房，就心情甚好地对镜解发，换衣整装，候着裴远挨不住，自己送上门来。

&esp;&esp;

&esp;&esp;矮榻全沾湿了，裴远蜷身背对门口，昏沉之中似乎真堕入梦境。

&esp;&esp;城西湖边，在那片葱郁的芦苇荡中，他跟随那个男人避开跟随的林府人群。

&esp;&esp;天空飞过几只孤雁，赵谨之挽箭，朝天张弓，没有中，也并不失落，像真在游山玩水，对他说，“有没有想过，你和婉婉并不适合。”

&esp;&esp;裴远当时没有回答。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esp;&esp;赵谨之无奈地摸摸下巴，“那丫头夹在各家中间为难，她一向心软，即使知道让你回青山村是好事，也一直下不去狠心。可我就是喜欢她这副软心肠。”

&esp;&esp;他忽转头，对裴远笑道：“我们公平竞争如何，看她最后选择谁，就同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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