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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文姬四（第2页）

&esp;&esp;他伸手偕去我臉龐的淚痕，也紅了眼眶「對不起。」

&esp;&esp;我拼命掉眼淚，不敢相信曹家沒有人來提親，不敢相信舟方一直都沒來找我上一世春去秋來最後等到的是他的死訊，我不禁顫抖，雙手環抱住自己的身子。

&esp;&esp;或許我該丟下一切，現在就衝去天崖海角找他，但是我能嗎？看著羊衜，想到養我十幾個年頭的爹爹，若我不顧一切，沒有衛家的支撐，甚至交惡，那蔡家又會是什麼下場？難道就為了我一人，他們都該死嗎？我除了心軟懦弱的哭，什麼也不能做。

&esp;&esp;「琰琰衛少爺會對妳好的」他黯下神色「衛家大族，也夠讓妳安穩度過下半輩子妳一定會幸福。」

&esp;&esp;一定會幸福嗎？

&esp;&esp;羊衜離開後，我待在房裡，發呆喝酒，我趴在桌上，沒有動一桌的晚膳，夜暮低垂，將度過在衛家的第二個夜晚。萬籟俱寂，月光暝暝，蛙鳴嘓嘓。

&esp;&esp;「翠兒」

&esp;&esp;她本來還在擔心我終日一語不發，見我開口她有些欣喜「是！」

&esp;&esp;「妳說」我轉轉手中的酒杯「妳家少爺今晚會來嗎？」

&esp;&esp;翠兒搔搔頭「夫妻不是應該」

&esp;&esp;不想讓她說完「他昨晚整夜在哪？」

&esp;&esp;「書房。」

&esp;&esp;「是嗎」醉意來襲，我朦朦朧朧睡著了。

&esp;&esp;隔日我頭痛欲裂的清醒，翠兒見狀趕緊端上熱毛巾熱茶，早已日上三竿。舒緩不適後，我吃了點她準備的午膳。

&esp;&esp;「少夫呃您今天想要做什麼呢？」翠兒見我開始吃東西，似乎心情有些轉好，便又小心翼翼的問。

&esp;&esp;雖然翠兒不是很機靈，倒是心細，什麼都準備的妥貼，讓人喜歡「那妳陪我去院子走走吧。」

&esp;&esp;「是！」翠兒開心的回應。

&esp;&esp;接下來幾天，無聊時便拉著翠兒，有時候想到舟方，心上揪著哀愁，就喝幾杯。

&esp;&esp;「我想彈琴。」

&esp;&esp;「是！」翠兒便會風風火火的抱著琴來。

&esp;&esp;「我想畫畫。」

&esp;&esp;「是！」翠兒又風風火火的帶著紙硯進門。

&esp;&esp;「我想繡花。」

&esp;&esp;「是！」翠兒嘿咻嘿咻搬著繡架進屋。

&esp;&esp;「我想逗逗鳥兒。」

&esp;&esp;「是！」翠兒不知上哪弄了個籠來，裡頭的白文鳥啾啾啾有朝氣的叫。

&esp;&esp;我笑著拿細細的毛氈子伸進籠裡，才碰上白羽毛，鳥兒就飛到另一側「翠兒，妳真了不起，連這妳也有。」

&esp;&esp;「這是」

&esp;&esp;「哎呀！」毛氈子卡上了籠門，怎麼都扯不開「翠兒，這卡住了。」

&esp;&esp;翠兒偎到籠子前，伸手兜開籠門，毛氈子才放開，鳥兒倒是機靈地衝到門邊。

&esp;&esp;「翠兒，快關上，他要跑了！」

&esp;&esp;啾啾一聲鑽過籠門，展翅就往門外的陽光飛去。

&esp;&esp;「翠兒！」翠兒跟著我追去院子「在那。」我手一指便跑去。

&esp;&esp;「等等！少夫人！阿！不能去那！」

&esp;&esp;鳥兒已經啾啾消失無蹤，等我回神過來，已經不知跑進哪個院子，這時一個人影從屋裡走出來，雍容華貴站在我面前，滿眼睥睨。

&esp;&esp;翠兒氣喘吁吁的趕過來，看見她趕忙慌張的跪下來「翠翠翠兒拜見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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