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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第2页）

&esp;&esp;迟立冬：“怎么和我没关系？”

&esp;&esp;夏岳道：“我说没有就没有，不要说了，再说也没有意义。”

&esp;&esp;迟立冬不知道他说的“没有意义”指的哪一层“意义”，是指彼时彼刻迟立冬并没有回报给他同样分量的感情所以他当时的选择没有意义，还是指此时此刻时过境迁再翻旧账没有“意义”。

&esp;&esp;“不是你以为的那样，”夏岳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我的学业以及人生里的其他东西，我做的任何决定，我都能自己负责，我不需要任何人对我感到抱歉。”

&esp;&esp;迟立冬不及说什么，又听夏岳道：“尤其是你。”

&esp;&esp;两人都望向对方的眼睛，夏岳的眼神平静而坚定。片刻后，迟立冬道：“可是我爱你。”

&esp;&esp;夏岳的双唇微微张开，立刻又闭紧。

&esp;&esp;迟立冬突然觉得自己的话里有歧义，忙道：“我不是说我爱你为我付出还不要回报，我知道你根本不会这么想，我也不会这么想你，我是说……我没有对你感到抱歉，我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对你说‘对不起’，我知道你每做一个选择都是想清楚了才会那样去做，所以你退学前一定规划过今后的人生道路，所以你才没那么在乎我知道还是不知道……我去，我怎么说不清楚了，你、你明白吗？”他越说离想表达的东西越远，脑子也离逻辑越来越远。他希望夏岳明白他的意思，但他说不明白，他心里升起绝望，他这样不行，他这样不好，他这样怎么配得上夏岳。

&esp;&esp;夏岳歪着头看他，唇角挂上了微笑，说：“我明白。&esp;‘深思熟虑的结果，往往就是说不清楚。’”

&esp;&esp;迟立冬瞬间平静了下来，道：“……《黑铁时代》。”

&esp;&esp;夏岳轻声道：“不要想，直接告诉我。”

&esp;&esp;迟立冬的双手不自觉抓住身前的桌沿，上身前倾，眼睛直盯着夏岳的双眸，几乎用尽了力气，吐出的声音却是暗哑的，他说：“我爱你，我们和好吧。”

&esp;&esp;一天

&esp;&esp;和迟立冬失控的情绪外露相比，夏岳显得过分平静。他几乎没有思索的，便轻声回答：“好啊。”

&esp;&esp;迟立冬：“……”就这样？

&esp;&esp;夏岳道：“不然你以为我回北京来做什么？”

&esp;&esp;迟立冬松开了抓着桌子的手，慢慢坐了回去，似懂非懂，满目茫然地看着夏岳。这和他期待的好像一样，好像又不一样。

&esp;&esp;夏岳垂下视线，复又抬起，直望过来，说：“我很想你。”

&esp;&esp;迟立冬脱口道：“我也是。”

&esp;&esp;夏岳笑了下，又说：“去年我做了很多事，一直没让自己闲下来，可是越是忙越是累，我就会越想你。”

&esp;&esp;迟立冬道：“我也是。”

&esp;&esp;夏岳道：“有时候有了点成绩，别人总要夸我几句，我是谁啊，从小被夸大的，根本不在乎，以前也没在乎过，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一年里总是想起你夸我的那些话，说我什么样子都帅，说我聪明能干，说我懂得真多，夸得一点水平都没有，我怎么就那么喜欢听你夸我呢？”

&esp;&esp;迟立冬心口酸甜，道：“你也还爱我，对不对？”

&esp;&esp;夏岳说：“我一直都爱你。“

&esp;&esp;迟立冬道：“我也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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