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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第2页）

&esp;&esp;灯光里，季清和的面容愈来愈清晰，他的目光却并未多停留。冷淡地，蜻蜓点水般地从她脸上掠过，收回。

&esp;&esp;他们又成为不熟的陌生人。

&esp;&esp;没人知道昨晚在这里，他曾在这里讽刺过她曾经的冷情冷意；她因为因为他的话，他们的曾经，默默地哭过。

&esp;&esp;昨晚和今早，被一个夜分割着，也将他们分割开。

&esp;&esp;季清和脸上带着墨镜，世界都是黑色的。在看见白嘉树时，她眸光一顿，也很快恢复如常。

&esp;&esp;进入电梯时，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希望自己看起来不是很狼狈。但她不知道的是，她身上缠绵的烟味，在一靠近他时就出卖了她。

&esp;&esp;她站在白嘉树的左后侧，他的秘书身边。电梯里很安静，偶尔几个助理零碎地交谈几句。

&esp;&esp;季清和心不在焉地垂头刷着手机。手指胡乱的在屏幕上辗转着，手机相册里的“为你推荐”跳出春节时，白嘉树发给她的烟花视频。

&esp;&esp;璀璨的烟花无声炸裂在她的指腹下，很像这一刻的电梯。看似平静，却又在无声的暗流涌动。

&esp;&esp;“清和小姐。”

&esp;&esp;忽然的一声，令正沉神的季清和一惊。她一抬头，看见的是带着腼腆笑容的白嘉树的秘书。

&esp;&esp;他说：“清和小姐，我太太是你的十年老粉，可不可以问你要个签名？”

&esp;&esp;她的十年老粉？

&esp;&esp;季清和心内一顿，很想提醒他，这话当着白嘉树的面悠着点说，小心下一秒因为粉籍被开除工作籍。

&esp;&esp;她下意识抬头去看白嘉树，他仍绷着侧脸，像是没有听见他们这边的对话。留着硬朗的无声的侧脸给她，目光直视着前方。

&esp;&esp;这边，秘书见季清和久久不回应，以为马力不够，又开口说：“清和小姐，其实我也是二十年老粉。”

&esp;&esp;一旁季清和的几个助理听见都没忍住笑了几声。季清和出道都没有二十年呢。

&esp;&esp;二十年老粉，得从清和姐几岁就开始粉了？这人真敢说。

&esp;&esp;白嘉树似乎也嫌自己的秘书丢人，眉头一皱，终于肯施舍眼神往季清和这边看来。

&esp;&esp;察觉到boss的眼神，秘书讪讪笑了笑。季清和从包里翻出一只笔，问他签在哪里？

&esp;&esp;而那秘书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没带纸，手在西服上下摸着，有些焦急。最后没有办法，急中生智，点开手机里备忘录的图画功能。

&esp;&esp;“您就签在这吧。”

&esp;&esp;“用蓝色的，我太太喜欢蓝色。”

&esp;&esp;接过手机的季清和一开始还有些不知道如何下笔，在备忘录上签字她还是第一次。指腹抵着屏幕，虽然滑动受着屏幕尺寸的局限，但清和仍顺利完成了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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