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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夫人呐，夫人。”

&esp;&esp;“月明。”

&esp;&esp;她拿几滴金贵的眼泪还是没忍住，尽数落到月明脸上，花了口脂。

&esp;&esp;月明……

&esp;&esp;问今是何世呐？

&esp;&esp;本侯与夫人，天长地久。

&esp;&esp;……

&esp;&esp;方溯做了一个梦，她很多年不做梦了，因此印象格外深刻。

&esp;&esp;梦中有个小小的孩子，蹲在地上哭。

&esp;&esp;她不知道为什么过去了，耐着性子问:“你是谁家的孩子啊？”

&esp;&esp;那孩子有双漂亮的蓝眼睛，比她小时候看见的母亲的头冠上的宝石都好看。

&esp;&esp;“我叫月明。”她抽抽搭搭地说。

&esp;&esp;“月明啊，”方溯笑道:“守得云开见月明是吗？真是个好名字，你为什么在这呢？你哭什么呢？”

&esp;&esp;她觉得熟悉，有不知道哪里熟悉。

&esp;&esp;“我师傅不要我了。”小孩的嗓子逗逗哭哑了，听着可怜。

&esp;&esp;“我带你去找她，好吗？”她抱起孩子，道:“别哭了，乖。”

&esp;&esp;小孩乖巧地伸出手臂抱上她的脖子，小声道:“我师傅对我可好了。”

&esp;&esp;“真对你好怎么舍得把你扔在这？”方溯嗤之以鼻。

&esp;&esp;“因为，因为，”小孩急了，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泄了气。

&esp;&esp;她的眼中本该有满天繁星，此刻却暗淡无光。

&esp;&esp;“啊，是本侯错了，你师傅可喜欢你了，”方侯爷不知道如何哄人，原本舌灿莲花一般，此刻也笨的不行，“她一定是有要事要办，不是不要你了。”

&esp;&esp;“真的吗？”小孩一下子抬起眼睛。

&esp;&esp;“真的啊，”方溯不知道自己的语气为什么那么温柔。

&esp;&esp;“我骗你做什么？”

&esp;&esp;“那我们拉钩好不好？”

&esp;&esp;“好呀，”方溯伸出手去，“我们拉钩。”

&esp;&esp;小孩软软地手勾住她。

&esp;&esp;“连就连，你我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esp;&esp;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esp;&esp;等三年。

&esp;&esp;不是说好的，长命百岁的吗？

&esp;&esp;方溯突然感觉到了一阵没有由来的难受。

&esp;&esp;是真的难受。

&esp;&esp;“你是谁？”

&esp;&esp;小孩眨了眨眼睛，道:“我是月明啊。”

&esp;&esp;月明又是……谁？

&esp;&esp;风景变化莫测。

&esp;&esp;那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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