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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沈寂眼睛也直勾勾盯着她,瞳色极深,瞬也不离。窗外彩灯隐隐约约照亮他左边侧脸,他整个人半明半暗。
&esp;&esp;放下她后,他稍微直起身子,抬起双手去解身上那件荒漠迷彩的扣子,一颗接一颗,自上而下,慢条斯理地脱衣服。
&esp;&esp;温舒唯差点吐血,抬起右手指着他,声音发颤:“你你你……”
&esp;&esp;最后一颗扣子解开。
&esp;&esp;沈寂随手把那件迷彩军装外套撂一边儿,两手捏住里头那件军用t恤的下摆,往上一扒,脱下来丢开。然后侧过脑袋瞧她,一侧眉峰微挑,整个人看着痞里痞气邪劲儿冲天,懒洋洋地问:“我什么?”
&esp;&esp;温舒唯向来不是一个喜欢夸谁奉承谁的人。
&esp;&esp;但,眼前的这副雄性身躯,确实漂亮得让人每次看见,都忍不住赞叹。宽阔的肩背,流线型的胸肌,延展至腰腹位置时,形成一个很明显的倒立三角,八块腹肌线条纹路清楚分明。这副身体的每块肌肉、每条韧带肌理,都像有自己的生命,无论动态或静态,都散发出一股强悍而野性的阳刚之美。
&esp;&esp;“……”她耳根子都快起火,窘迫至极,飞快移开视线望向别处,不看他,支支吾吾挤出一句话,“你,你把衣服穿上,我们再好好商量一下。”
&esp;&esp;沈寂脸上表情淡淡的,勾勾嘴角,嗤了声,忽然俯下身,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勾起来,迫使她看向自己。他一只胳膊撑在床上,紧硕胸膛和床形成一方狭小空间,将她的身子完全囚禁其中,哑声说:“我要不穿呢。”
&esp;&esp;“……”
&esp;&esp;天。
&esp;&esp;天哪天哪。
&esp;&esp;救命!
&esp;&esp;沈寂贴她更紧,呼出的气息就吹拂过她脸蛋儿上软软的细绒,带着清冽寡淡的烟草气,一点也不难闻,“我要不想和你商量呢。”
&esp;&esp;“……”
&esp;&esp;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esp;&esp;我、我好像又要流鼻血了……
&esp;&esp;温舒唯望着他,睫毛不可抑制地颤动,无意识地抬起手,捂住左胸位置。怀疑自己马上就要成为史上雾(六)
&esp;&esp;不多时,浴室里哗啦的水声戛然而止。
&esp;&esp;沈寂冲完冷水澡,抹了把脸,拧住花洒水龙头一摁,把水关了。边儿上的不锈钢栏杆上总共就挂了两条毛巾,样式简单,一条深蓝色,一条浅咖色,搭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esp;&esp;他随手扯下那根深蓝色的,在身上的各处抹了两把,水擦得半干,又把毛巾撂回去,套上之前穿进来的黑色拳击短裤。单手拿起另一条毛巾撸头发,另一只手推门,走出去。
&esp;&esp;客厅里的灯不知何时被人摁开。一室宽敞明亮,简单的几样家具摆放得整齐划一,各处角落不染纤尘,每个角落都透露出一种军事化的整洁和严谨。
&esp;&esp;主卧里头黑漆漆,门半开,里头的人似乎已出来了,厨房方向依稀传来一阵响动。
&esp;&esp;沈寂面无表情地站在卫生间门口,擦着头发,眉目冷静,侧耳听。
&esp;&esp;邦,邦,邦。这是菜刀重重硌过实木菜板的声音。
&esp;&esp;隐约还夹杂着一阵细细软软的姑娘嗓音,哼着歌儿,曲调轻快活泼。天生柔甜的声口,句句歌词儿都让她唱得糯糯的,停顿规律,听不太清。
&esp;&esp;沈寂叫不出那歌儿的名字。
&esp;&esp;他微挑眉,动身走到厨房门口,站定,不动声色地抬起眼皮,瞧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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