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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1页）

&esp;&esp;所以她们很注意她。

&esp;&esp;不过在这个过渔樵生活的小镇里，出挑又有什么用？

&esp;&esp;大概预测一个标致姑娘未来是否在同龄人中拔得头筹，与赛马下注有些相似，因为日子实在安稳无聊。

&esp;&esp;“她的衣服不大合身，还穿去年的。我看她妈总穿戴成过去的式样，多讲究，倒把女儿扮成村姑。”

&esp;&esp;“瞎，‘苏太太’呀？”有人笑起来。

&esp;&esp;偏远镇子里哪里来的小姐太太？此地倒是有名门大户叶家的老宅，但是离这里很远。

&esp;&esp;这时候保有旧时的称呼，不过是一种嘲笑，笑那些身份早就变迁，却还放不下身段的人。

&esp;&esp;大家笑了一阵，翠兰扔下一只豆角，又弯腰捡一只，语气很冷淡：“到底是丫头，不心疼。”

&esp;&esp;f镇山灵水秀，一道峡谷劈开两岸人家，条石石桥像是一道道细长的缝线，缝合裂开的两岸，来往的人可错肩而过，走数二三十步，到达另一边。

&esp;&esp;沿着凿好的台阶可以下至峡谷。谷中是宽阔的河溪，两岸石崖丛生灌木。

&esp;&esp;水流冲刷湍急，白雾迸溅，因有高差，断层处悬垂成瀑，又在下游聚集成湖。

&esp;&esp;天气晴好时，湖泊中倒映着碧蓝的天，野鸭子凫水而去，留下一道明亮的水痕。

&esp;&esp;苏倾往湖边走，看到那里没有人，又折回去。胸腔里好像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失落。

&esp;&esp;她放下桶在上游打了水，水桶担得很老练。她知道用肩膀的哪个部位承重会省力一些，那个地方已经磨出了薄薄一层茧子。

&esp;&esp;其实万事都像刺绣和写字那样，有技巧，能练熟。

&esp;&esp;回程时又经过那几户人家。她们择完了豆角，现在剥豆子。见她回来，又兴高采烈地叫：“苏小姐打水回来了？”

&esp;&esp;“……嗯。”她知道这其实不是招呼，而是戏弄，干脆不抬头了。

&esp;&esp;苏倾鼓着一口气，一步步走得快而稳当，耳际的汗水不住沿着耳廓滑下去，痒痒的。

&esp;&esp;倒进缸里小半缸，雀登枝（二）

&esp;&esp;人死以后，魂入混沌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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