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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第3页）

&esp;&esp;夫妻之情，日渐稀薄。要细心维护建文帝对她的感情，要巩固自己的皇后之位，这其中所消耗的心力之多，无法用言语细述。

&esp;&esp;谢家替考的丑事，对莲池书院来说是令人憎恶的丑闻。对一个皇后而言，却已不算什么大事。

&esp;&esp;至少，不值得她这个皇后为此和李太后翻脸，不值得去考验建文帝对她还剩多少感情。

&esp;&esp;……

&esp;&esp;看着俞皇后眼中露出的落寞，顾山长心中微微一痛。

&esp;&esp;“莲娘，”顾山长低声喊着好友的闺名，声音中流露出些许愤慨：“他怎么能这样对你？当年，他是那样喜欢你。为了你，和李太后闹翻，坚持要迎娶你为妻。成亲时，立誓要一心待你。”

&esp;&esp;“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样？”

&esp;&esp;是啊！

&esp;&esp;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那个深爱她的男子就悄然变了模样？

&esp;&esp;俞皇后目中迅疾闪过一丝水光，将头转头一旁。

&esp;&esp;顾山长鼻间微酸，伸出手，轻轻放在俞皇后的手上。

&esp;&esp;默默无言的安慰，令俞皇后心情好了许多。她很快转过头来，展颜一笑：“罢了！不说这些。”

&esp;&esp;“娴之，我很喜欢谢明曦。看着她，就像看着年少时的我一般。这个门生，我定要好好栽培。”

&esp;&esp;顾山长故意笑道：“这可不行。我也颇喜爱她，打算让她继承我衣钵呢！”

&esp;&esp;两人相视一笑。

&esp;&esp;因分歧而起的不快，就此散去。

&esp;&esp;顾山长笑着说起了昨日趣事：“……昨日董翰林上课时，六公主睡着了。董翰林被气得不轻，一散学便跑到我面前来告状。今日六公主在课上表现如何？有没有偷偷打瞌睡？”

&esp;&esp;俞皇后挑了挑眉，淡淡道：“非但没打瞌睡，还听得颇为认真。”然后，不无揶揄地补充一句：“只不知听懂了多少。”

&esp;&esp;顾山长哑然失笑：“六公主倒是心思通透。”

&esp;&esp;董翰林的课上打瞌睡无妨，俞皇后亲自授课，自然要端正态度。

&esp;&esp;俞皇后并未多说六公主，反而意味深长地看了顾山长一眼：“些许小事，董翰林也要跑你面前告状吗？”

&esp;&esp;……

&esp;&esp;莲池

&esp;&esp;董翰林那点不足为人道的心思，莲池书院里的夫子们无人不知。又岂能瞒得过心思敏锐的俞皇后？

&esp;&esp;只是，俞皇后从未说破这一层。

&esp;&esp;顾山长也就权当没这回事。

&esp;&esp;此时，俞皇后明明白白地点破，顾山长也不好再装傻，无奈地轻叹一声：“董夫子才学颇佳，做夫子尽心尽力，我对他颇为敬重。委实不愿因一己私心令他离开书院。”

&esp;&esp;不过，董翰林明里暗里地献殷勤套近乎，也着实令她不胜其扰。

&esp;&esp;“你真的半点不喜董翰林？”俞皇后笑着相询。

&esp;&esp;顾山长白了俞皇后一眼：“我早已立志终身不嫁，别说董翰林，便是天底下再好的男子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动容。”

&esp;&esp;俞皇后沉默片刻，低声道：“娴之，你这样又是何苦。”

&esp;&esp;“昌平已成亲生女，锦儿今年三岁，我已做了祖母。你却孑然一人，冷清孤苦。每每想及这些，我心中便难受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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