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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妈生日快乐（第2页）

在一张八仙桌上，白佰看到了一个异常醒目的遗像，

那是老人的儿子，王建的遗像。

王维眼神躲闪，牵着儿子的手，坐在沙发上，默然不语。

起初，白佰等人还有些拘谨，但在老人热情地招呼下，也就慢慢地放松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王维订好的饭菜也到了。

八个菜，外加一个生日蛋糕。

“来，我们一起祝大娘生日快乐！”白佰举杯。

就连小虎，王维也给他倒了一点的啤酒。

辛辣的白酒一饮而尽。

白佰吃了几口菜压了压。

王维自斟自饮，连喝了三杯白酒。

老人见状，拍了拍他的手，笑着说道，“多吃点菜，没光顾着喝酒。”

王维沉默片刻，他忽然站了起来，眼睛红润的望着老人，缓缓地跪在了地上，“大娘，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就是害死你儿子的人……对不起！真的，真的对不起……”

老人的笑容一滞，她转过脑袋，望着地板，苦笑道，“其实我早就猜出来了。”

王维一怔，不可思议的抬起头，“那你为何……”

“建儿刚死时，说实话，我真恨不得吃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但……建儿终究是没了，哪怕是杀了你们也无济于事。我这辈子，什么苦都吃过，什么委屈都受过，但却从来都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我不知道你们今天来，给我过这个生日抱有什么目的。我不清楚，也不想知道。如果你真的诚心悔过，就过去，给我儿子鞠三个躬，就……走吧。”

说完最后一个字，老人仿佛丧失了所有的力气，低着头，默默地流着眼泪。

白佰放下了筷子，眼神平静的看着王维。

白佰在等他的抉择。

王维沉默片刻，他抬起头，认真的说道，“大娘，我来给你养老吧。”

“不用，一看见你，我就难免想起我那枉死的儿子。”老人态度渐渐变得冷淡。

王维不为所动，一再坚持，甚至让小虎跪下来，叫老人奶奶。

“不管大娘怎么想，怎么说，从今天开始，由我王维来为大娘你养老送终。如果我死在大娘前头，就让我的儿子来赡养你。”王维沉声道。

“哎，你这是何必呢？”老人轻叹道。

“人做错了事，就必须要承担相应的责任和惩罚。前半生，我过的浑浑噩噩，一事无成。余生，我想为我前半生所犯下的错误赎罪。”王维摸了摸小虎的脑袋，轻笑道，“男人，就要敢作敢当，我不希望有朝一日，让我的儿子都看不起我，以至于叫我一声父亲都会感到羞耻！”

“现在的你，感觉如何？”白佰放出了王建，习惯的抽出一根烟，但想到这里还有老人和小孩，就默默地放了回去。

“我仍然无法原谅他。但……”王建沉默片刻，低喃道，“我希望他能说到做到。”

两者的交流声很小，甚至说几乎没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