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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南姗觉得牙根直痒痒,正琢磨着要不要扑到萧清淮后背咬他几口时,将笔毫搁回砚台的萧清淮,悠然自得地合上文折,然后撩开半幅衣袖,将一截修长健美的手臂放到南姗嘴巴前,神情很是愉悦道:“是不是很想吃两口呀?”
&esp;&esp;南姗颇嫌弃地扭开脸,抬头望着雕栏画栋的屋顶:“那么多毛,长得跟野草一样,谁要吃呀,王爷见过咬吕洞宾的那啥,什么时候会吃草啦……”
&esp;&esp;萧清淮无语地抽了抽嘴角,他身上的汗毛虽不像妻子那般细细绒绒的,不近距离细瞧,压根就是光洁如玉的错觉,可也没浓密到像野草的地步吧,当他没见过野草堆长什么样呐……
&esp;&esp;倾身将背对自己的老婆,从隔壁的大宽椅中拎出来,搁到自己怀里搂抱好,脸庞凑在妻子的颈边,甜馨好闻的幽香沁入鼻中,萧清淮不由自主称赞道:“姗姗,你可真香。”
&esp;&esp;南姗顿时面色古怪,然后伏在萧清淮肩头狂笑不止,一颤一颤的抖个不停,搞得萧清淮很是莫名其妙:“我不过夸你一句,你有必要笑得比太阳花还灿烂么。”
&esp;&esp;好容易止了笑,南姗趴到萧清淮耳边,悄悄嘀咕道:“王爷可知咬吕洞宾的那啥,它哪个地方对味道感觉最灵敏?”
&esp;&esp;萧清淮拧了一把南姗肉肉最多的地方,瞪眼笑骂道:“你个坏丫头,怎么这么会绕弯子骂人呢你……你见过谁家婆娘,这么骂自己的男人?!又找揍呀你。”
&esp;&esp;南姗坐在萧清淮腿上,双臂揽着他的脖子,眼睛眨呀眨呀眨,眸中波光盈盈地明透:“那小五哥哥,你真的会打我么?”
&esp;&esp;萧清淮轻轻一晒:“我心里对你生不出一点气,怎么可能打你……”温香软玉在怀,萧清淮拥抱得身心踏实:“不过,姗姗,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爱撒娇。”
&esp;&esp;南姗鼓着脸颊长长‘噢’了一声,纤长的睫毛弯弯地翘着,在轻轻眨眼之际,飞舞起来格外好看:“原来王爷不喜欢我撒娇啊,那我以后改了便是。”
&esp;&esp;萧清淮盯了南姗片刻,最后低叹着笑道:“别,你还是别改,你改了,我以后的日子还有什么趣儿……唔,你的账本看完了,我的折子也写完了,回房安置去吧。”说着,抱着南姗就要起身。
&esp;&esp;南姗却道:“等等,我话还没说呢。”
&esp;&esp;“我边抱你回屋,你边和我说话,两不耽误的,还等什么等……”萧清淮很惬意地说道。
&esp;&esp;也有道理……南姗圈着萧清淮的脖子,问道:“王爷,你方才说让豆豆也一块去念书,到底是真的要这样,还是你闲着逗我玩呐。”
&esp;&esp;“自然是真的,我没事拿你这个逗你玩什么……”萧清淮随口答道。
&esp;&esp;南姗愣了一愣,略无语道:“谁家不到两岁的孩子,就去跟先生念书啊……”
&esp;&esp;“咱们家啊。”萧清淮回答得依旧很任性。
&esp;&esp;南姗满头黑线地捶了萧清淮一拳:“给我个理由先。”
&esp;&esp;萧清淮目光略哀怨地瞅着南姗:“姗姗,你以前不都乖得像只小绵羊嘛,怎么这两年来愈发像只母老虎了,对我拳打脚踢怎么还成家常便饭了,你说,我要不要告诉你爹娘一声……”
&esp;&esp;南姗讪讪地收回拳头,怎么约束自己十多年的闺训,快要失效了似的,总感觉很久很久以前的自己,快要全部蹦出来了,当下只能瞎诌道:“常常打情骂俏什么的,不是可以增进夫妻感情嘛,你看,咱们俩处得多好,好多人都纳闷儿,咱俩怎么老好的跟蜜里调油一样,还有人私下向我打听绝招呢,嗯,当然,我一个人都没说……”南姗很厚脸皮地东拉西扯,萧清淮若是当真生气,恐怕会做的
&esp;&esp;次日一早,萧清淮神清气爽去衙门上班,南姗容光焕发回娘家探亲,临出门之前,南姗抱着三个月大的小儿子,在他肉呼呼的脑门上,亲了又亲:“小乐乐,今天要乖乖的噢,娘很快就会回来……”
&esp;&esp;白嫩可爱的小胖子,嘴角流着透明的哈喇子,冲母亲咧着嘴笑,南姗的心都快被他笑化了,又亲亲他的小手,摸摸他的小脚丫,南姗才出院登车离去,至于萧明昭和萧明轩那小哥儿俩,嘿,一个个都还撅着屁股睡大觉呢。
&esp;&esp;自嫁人之后,南姗每次出门都气势恢弘,其中,随行的侍卫数量就占了八成半,不是南姗故意显摆,非要搞得这么拉风,而是安全至上,萧清淮共有十大剑侍,常有五人驻留王府,其余五人,有两人跟随外出的萧清淮,另外三人,萧清淮则让他们负责南姗的外出事宜。
&esp;&esp;到了南府大门前,南姗被毕恭毕敬请了进去,二月初,仍有些寒意料峭,南姗拢了拢颈间的长毛披风,在一众丫鬟婆子的簇拥下,进到了暖和的屋子里。
&esp;&esp;温氏穿一身墨蓝色织暗花纹的交领长袄,挽起的发髻上只簪雪亮的米珠银饰,不见半点流光剔透的鲜亮首饰,望见南姗披着雪白的披风进来,从斜身坐着的暖炕上起来,面含喜色道:“姗姗,你怎么又回来了?”
&esp;&esp;南姗快步上前,挽住温氏的胳膊,低嗔道:“娘不高兴我回来看你和爹么?”
&esp;&esp;正临窗而坐抄写佛经的南瑾,动作平稳地将毛笔搁回笔架,端起一旁的盖碗,揭起碗盖撇着漂浮的茶叶,语气淡和:“你这么三天两头往回跑,王爷就不说你?”
&esp;&esp;“说呀,怎么不说……”南姗被温氏摁坐在暖炕后,搂过一只精巧的暖手炉,在上头摩挲了几下:“王爷叫我出门的时候,多穿些衣裳别冻着,又叫我多陪陪爹娘,他若是早点忙完事了,就过来接我。”
&esp;&esp;南瑾略无语地抽抽嘴角,随即垂眉饮茶,温氏慈爱地坐在南姗身旁,伸手碰碰女儿的脸颊:“一进门就抱暖手炉,是不是冻着了……”
&esp;&esp;“还好,还好。”南姗随口应了一句,又道:“若是天气暖和点,我就把石头也带过来了。”
&esp;&esp;饮毕茶的南瑾,静静搁下茶碗,声音平和:“过年时听你说,要给石头请个西席启蒙,这都二月了,找到合适的先生没?”
&esp;&esp;有丫鬟捧着新鲜的茶果点心进来,南姗浅浅笑了笑:“王爷找了他以前的开蒙师傅洪先生,此事已给皇上禀报过,只等洪先生办理妥当国子监的差事,就来王府给石头开蒙……”顿了一顿,又道:“王爷要豆豆也跟着一块去上课,说什么让他先去熏陶一下读书的氛围……”
&esp;&esp;直到这会儿,南姗仍觉萧清淮这个想法很奇葩,不到两岁的小孩子呀,现代的小盆友去上幼儿园,还要两岁半的好么……
&esp;&esp;南瑾眉峰微动,然后道:“只要豆豆能安静的坐住,亦不无不可,洪文汝此人……还好。”
&esp;&esp;南姗嚼了一小块酥香的点心,见四四方方的炕桌左侧,已放了不少写好的佛经,便道:“爹,您抄佛经也累了吧,不如,我陪您下会儿棋如何?”
&esp;&esp;南瑾翻一翻眼皮,语气微晒:“我若想下棋,多少人寻不来,又不缺你一个,好了,到隔间同你娘说话去吧,用过午饭后,就早些回去,家里大大小小三个孩子,你在外头就这么呆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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