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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7（第5页）

&esp;&esp;白衡眼看着面前的少年快要将身上的灵力耗尽，这才出手先且将那天魔制服了。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师尊，他脑海中瞬间又闪过几个记忆碎片。

&esp;&esp;可那场景消失得太快，他尚未看清，心口已是一阵翻江倒海的起伏。

&esp;&esp;剑灵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交叠着师尊花海里的许诺，一左一右，谁也压不过谁。

&esp;&esp;谢云栖醉酒加之灵力耗尽，如今面若桃花唇色却苍白，颇有几分十数年前病弱的影子。他想到他渡血时决绝笃定的眼神，心口又开始发烫。

&esp;&esp;在前世，我可有曾向师尊直抒心意。

&esp;&esp;剑灵：[有。]

&esp;&esp;他没答应？

&esp;&esp;[他说您一叶障目，要渡您。]

&esp;&esp;渡我，呵。真像是他能说出来的话。

&esp;&esp;他喜欢我。虽然我暂时想不起和那位仙尊的诸多，但是谢云栖我知道的，他一定喜欢我。这感觉不会有错。

&esp;&esp;剑灵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esp;&esp;[不，您错了。]

&esp;&esp;白衡眉头紧蹙。

&esp;&esp;[不管是四百年前，还是现在，您都错了。]

&esp;&esp;你凭何知道。

&esp;&esp;剑灵恍若在黑暗深处，无声地深呼出一口气，声音麻木。

&esp;&esp;[因忘川河三生石，因西天灵姻缘树。]

&esp;&esp;[您曾无数次查看过姻缘树，守望着三生石。可是，云栖仙尊从未结出半寸红绳无论是他下凡历劫，还是回归仙位。事实就是，他从未对任何人动过心，包括您。]

&esp;&esp;[您说他喜欢您，那不过是四百年来，您都独自笃信的错觉罢了。]

&esp;&esp;错觉。

&esp;&esp;是错觉吗。

&esp;&esp;白衡紧着牙，将目光再次投到身上人如玉的面容上。

&esp;&esp;引一丝魔气穿入他识海，趁着他灵力虚弱，对他下了真言魔蛊。

&esp;&esp;云栖似有一丝不适，轻微地挣扎了下，但很快又被压制住了。

&esp;&esp;自己好像跌入了一片白茫茫的水镜之上，他看到很远的地方有个瘦弱的少年，那是十二岁的元衡。

&esp;&esp;那么清癯，那么单薄。

&esp;&esp;他几乎是瞬间就心疼了。

&esp;&esp;卸下所有的心防，朝着那孩子走去。

&esp;&esp;师尊，您喜欢我吗。那孩子声音弱弱的，可怜兮兮地从天边传来。

&esp;&esp;喜欢。他毫不犹豫地说道。

&esp;&esp;听到那人的一声喜欢，轻飘飘回荡在漆黑的屋子里。

&esp;&esp;渡着魔气的手微微一颤，白衡几乎快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再次蛊惑一般在昏迷的少年耳畔低语：是结成道侣那种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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